段鹏有些尴尬的说道:“那时候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份,我。。。”
丁伟挥了挥手,说道:“这算什么,不打不相识,你的本事我是认可的,别总放在心上,我的身子骨可比老李硬朗多了。”
李云龙可不服输,什么叫你身子骨比自己硬朗,单场就要和丁伟过过招。
最后有乐丹在,两人当然是打不起来的。
晚上,秀芹弄了一桌子菜,大家都坐在椅子上,李云龙一口把酒干了,说道:“老丁,你这家伙这些年酒量倒是见长了,我记得以前喝酒半斤就能放倒你。”
丁伟笑着说道:“你算说对了,跟老大哥喝酒练的。四五年抗战胜利,我带一个团出关,刚到沈阳就碰上,当时我心里那个乐啊,颠颠的一溜儿小跑就迎上去啦,就像见到娘家人似的。结果你猜怎么着?咱热脸蛋儿一下子贴到冷屁股上,人家一个上校,小脸儿绷得像块铁板,一挥手,好家伙,坦克大炮转盘枪全指着我们,硬是要缴我们的械。全团的弟兄们都傻了,两边都没带翻译,就靠比划了。我的政委在地上画了个镰刀斧头再指指自己,老大哥总算明白了,枪口是不对着我们了,可就是不让我们进沈阳。”
李云龙瞪大了眼,说道:“有这事?咱和老大哥都姓共啊?”
丁伟说道:“是呀,我们也想不通。我们从冀中出发时,上级告诉我们是去东北接收小日本的装备。听说东北富的流油儿,满地的机枪大炮没人拣,大米白面堆得像小山,到那儿你就甩开腮帮子可劲儿造吧。得,我们还真实心眼儿,把武器都留给了冀中部队,全团只带了十几枝shǒu • qiāng就上路了,咱是冲着发财去的呀,结果老大哥连城都不让进,怎么办?咱得想辙,我和政委一商量,办法就来了。全团谁带着钱都掏出来,凑凑买酒请客,和老大哥搞个联欢。全团选出七八个喝酒高手算是敢死队吧,由我带队。我对政委说,估计我这一去三天之内会不省人事,这团长你先代着。咱先说好,万一我醒不过来得闹个烈士待遇。”
秀芹笑道:“够悲壮的。”
李云龙喝口酒说道:“哼,听他吹吧。”
丁伟看着李云龙说道:“吹牛?我那搭档老王就在学院学习呢,不信你问他,六十度的地瓜烧那天我喝了两瓶,那个苏联上校和我对喝,喝到一瓶半就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嘴里直吐白沫儿跟螃蟹似的。我们的人也醉得够呛,有个连长喝了两瓶半居然没倒下,不过已是谁也不认识了,硬是把我当成他老家的舅舅,一个劲儿地问我他娘咋样了,还错把茶壶当夜壶,掏出那活儿就往里尿……哟,对不起,对不起,一不留神粗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