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已然说不出话，双手无力的拍着，一脸无奈。
十娘看着老白说道：“我唱的还好啊？”
老白点下头，轻声回了句，说道：“好。”
十娘笑着说道：“那我再唱一遍。”
老白被吓得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饿得慌啊，呀霍咦霍霍...”
老白利用紧有的力气，一寸一寸的向门口爬去。
“你要是饿得慌，你呀就跟十娘讲，十娘给你做面汤，你呀就跟十娘讲，十娘给你做面汤，拱呀拱呀拱呀拱呀，拱呀拱呀拱呀拱呀...
”
后院。
小贝放学正准备回屋，佟湘玉正在后院拾掇苞米。她看到莫小贝回来连忙叫道：“哎，站住，又上哪儿疯去了？”
小贝说道：“没有啊。”
佟湘玉说道：“还说没有。过来过来。”拍拍小贝身上的尘土，“你看看这手上咋这么多的泥？”
小贝笑道：“我跟同学打土仗来着。”
佟湘玉说道：“土都是男孩子玩的。你女孩子跟着人家疯啥呢？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找根竹签抠着小贝指甲里的泥。
十娘端个盆从大堂至后院，看此情形吓了一跳。
小贝说道：“疼疼。”
佟湘玉说道：“疼也忍着。”
十娘还以为佟湘玉在虐待小贝，大喝一声：“住手。”拉过小贝看看手指关心的说道：“疼不疼啊？疼不疼啊？”
佟湘玉无语的说道：“这咋会疼嘛。”
十娘气愤的说道：“不疼，我扎下你试试看。”转头看着小贝问道：“她除了用竹签扎你以外，还对你做什么了？”
小贝说道：“她呀。整天逼着我学这学那。”
十娘心疼的说道：“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姨娘小时候跟你是一模一样，吃没的吃，喝没的喝，连件暖和衣服都穿不上，一不小心就是
一顿打，一棍子下来，连声音都听不到。”泪在眼中，湿湿的围了一圈。
佟湘玉问道：“那是为啥呀？”
十娘说道：“都是内伤。”
佟湘玉可怜的说道：“惨绝人寰。”
十娘说道：“更惨的还在后头呢，他们非要逼着我学吟诗作对，还有女工刺绣，我的乖乖，连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
小贝说道：“哇，你真的好惨啊。”
十娘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说道：“不惨，姨娘已经熬出头了，”摸摸小贝的头说道：“可是你呢？你到哪一年才能熬出头啊？快讲，你
要吃什么东西，姨娘给你买。”
小贝说道：“我要吃糖人，要最大的那个张飞。”
十娘说道：“我给你买。走。”
小贝喜出望外，佟湘玉几声干咳。
小贝耷拉着脸说道：“我还得做功课呐。”
十娘拉着小贝说道：“做什么功课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学的越多越受苦，听姨娘讲啊，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说完就拉着小贝走了
。
佟湘玉气的快哭了，大声说道：“五十两银子，我还给她，胡吃海塞我认了，叽哇乱叫我也认了，现在对小贝大放厥词，这不是叫孩子
不学好吗？赶紧让他走人，走人。”
众人从四面八方出来，说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佟湘玉坐在大堂，郭芙蓉和秀才捏肩捶背，大嘴和老白在门口张望，见十娘回来，老白连忙奔大堂而去。
大嘴说道：“老白...”
老白说道：“来了来了，已经到胡同口了，全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