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个年纪,这番见解,至少也比你我走得远啊!”屠远华呵呵笑道。
周邦耀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以二三十年前的你、我来论,自然是比我们都强,但这二三十年以来,业内灿若流星的人物,可也不少,最终能够一直进步,持续长青的,又有几人呢?”
“是没有几人。”屠远华轻笑地道,“但在同龄人阶段,能够对金融市场交易,有这么深的理解,在我所遇见过的人里,这年轻人,已经算是独一份了,就这年轻人刚刚所说的这番话,可不是偶然站在市场风口上,侥幸成功的某些人,能够说出来的,就凭着他的这番理解,未来……怎么也不会太差。”
“可惜啊……”
顿了顿,屠远华又叹道:“这年轻人原本应该是我们‘华信证券’系统内的成员,没想到底下营业部根本就没留住。”
对于底下营业部放跑这么一位优秀人才,屠远华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他想着……如果苏禹还在华信证券营业部那该多好?他一纸调令,将其调来燕京总部,相信不用几年时间,他所执掌的自营投资部就能焕然一新,而苏禹,也极大可能会成为他平生最得意的学生。
“哟……没想到他还出自于你们华信证券啊!”周耀邦微微打趣了一句,“这样的人才没留住,那还真是可惜。”
“不过你们公司,内部人才培养和职业发展问题,许多沉疴顽疾。”
“确实也该改一改了。”
“我记得好像‘明日资本’的杨凌峰,也是从你们华信证券出去吧?之前名声、能力不显,但一出你们华信证券,就一发不可收拾,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想笑你就笑吧!”屠远华轻咳了一声,说道,“有些沉疴顽疾,不是说改,就能轻易改的,你以前不也在华金公司待过吗?有些事……是由你、我说了算的吗?一切……还不得听安排。”
自营机构、公募基金,与私募公司,有本质的不同。
不但所受市场监管程度不一样,在投资策略方向上,也会受到一些干扰,更遑论是在内部制度改革方向上了。
别说他只是华信证券一个市场投资部门的总经理。
就算他是整个华信证券集团的总经理,要想改变公司的一些既有制度,那也是困难重重,不知道要动到多少人的蛋糕。
“这倒也是!”周邦耀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再挤兑好友两句。
这个时候,其他与俩人相熟的业内人士,已经围拢过来,争先恐后地与他们打招呼,毕竟俩人不管是身份、地位,在业内来说,都算是前辈,而金融圈、基金圈,虽然论资排辈没那么严重,但必要的一些对于业内前辈的尊重,还是有的。
随着人越来越多……
在下午6点钟之后,晚宴开始。
“苏总……”晚宴中,谢晚婷与苏禹同坐一桌,只见其微笑地道,“之前听了苏总对于市场交易地总体见解,很有感触,但不知道苏总对于市场的宏观层面如何看待?当前市场具备牛市基础吗?”
“谢小姐觉得呢?”苏禹没有主动回答,而是反问道。
谢晚婷沉思了一会,说道:“按照你之前说的理论,即市场赚钱效应和增量资金来看,我觉得牛市的基础,已经具备了。”
“今年的市场行情走向,比之前两三年时间,明显要好一些。”
“互联网金融、手机游戏、沪市自贸区、重组借壳、智能手机产业链……众多概念行情接二连三的演绎。”
“特别是在6月底,市场经过一轮较深的调整后。”
“感觉市场走势,反而变得轻松了起来,市场赚钱效应,以及增量资金的持续进入,也比上半年更加剧烈了一些。”
“年初整个市场平均两三百亿的成交额,现在……却平均有了1000亿的成交额。”
“单以量能计算,就扩大了3倍有余。”
“这证明增量资金一直在进入,证明市场广大投资者,在持续的赚钱效应下,对于牛市的信心,正在全面复苏。”
“所以,我觉得……”
“无论是从赚钱效应方面,增量资金方面,还是市场行业基本面转变方面,或者是监管层态度方面……无论宏观、微观,都是支持市场走牛的,也认为牛市的脚步,在这个时候已经很近了。”
“就像一年四季,隆冬已经过去,春天的脚步,已经悄悄来临。”
“谢小姐最后一句话说得好。”苏禹微笑地道,“我也认为当前市场,隆冬已经过去,春天的脚步,已经悄悄来临,但我不认为市场的信心在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也不认为牛市爆发的基础,已经完全具备。”
“怎么说?”谢晚婷询问道。
苏禹微笑地回答道:“关于市场信心方面,我刚才提过,主板方向上,无论是银行、证券、地产、消费、基建等等一系列的行业,估值和股价并未实现反转,即价值没有回归,无论散户,还是国内众多的大型投资机构,在这方面,都持有相对悲观的看法。”
“要想市场全面走牛,诞生一轮持续的牛市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