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东临听见苏禹这话,微微有些诧异,问道:“苏总的公司,当前有资金压力吗?可你们是轻资产的资管公司啊,而且据我所知,你们旗下管理的几支基金,不管是最近一年,还是最近一个季度,业绩都相当好,应该不存在资金压力的问题才对。”
“最近我们公司在洽谈一个一级市场的投资项目。”苏禹微笑地说道,“在项目的资金投入预期上,与我们原本的预期有所差距,所以造成了公司资金上的暂时性短缺。”
“哦!”邬东临微微颔首,问道,“苏总所说的缺口,有多大?”
‘禹航投资’公司的基本情况,他是了解的,其资管规模扩张非常迅猛,手握几百亿资本,单可以预期的固定基金管理费收取,一年就可达10亿左右,更何况,按照‘禹航系’几支主力基金公开的业绩计算,超额的利润分成,也绝不再少数,而且……实际上,他也是‘禹航3号’基金的投资者之一。
再者,整个业内都知道,禹航投资公司在去年末对‘禹航1号’基金进行净值结算的时候,通过超额利润分成,收获了超过20亿的现金利润收入。
换句话说,不管从哪个方面看。
他都不觉得‘禹航投资’这家公司存在着资金短缺的情况。
当然了,现在对方既然开口了,而且还直接找到了他,那就说明对方所需求的资金缺口,绝对不小。
“大概10亿左右。”苏禹回答道,“期限半年就足够了。”
按照基金成立时的净值结算周期,今年10月份,‘禹航2号’基金就到了一年封闭期结束的时候了,而一旦对‘禹航2号’基金进行净值结算,公司瞬间就会收获一大笔的流动资金,到时候……对于他所开口的这10亿资金缺口,就真不在话下了。
“10个亿!”邬东临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沉吟了片刻,说道,“苏总,总行对于向投资机构、金融机构的贷款发放,控制得是非常严格的,虽说你们‘禹航投资’公司内部经营稳健,营收、发展状况优秀,公司也没有其它中短长期贷款,资产状况也都比较干净,但这个数额,以经营性贷款为明目的话,我们行是真贷不出来。”
虽说他也是‘禹航系’基金的投资者,也明白‘禹航投资’公司内部经营状况非常优质,但总行的规定,就是规定,这个绿灯,他是真不敢开。
“贷不出来吗?”苏禹微微皱眉,明显有些失望。
“但你们走抵押性质的贷款审批途径。”坐在邬东临旁边作陪的华商银行支行行长李汝能观察了一下邬东临欲言又止的神色,将话重新点明,继续道,“你们‘禹航投资’公司旗下管理的三支主力基金,按照现有资金规模来说,未来一年周期内,固定的基金管理费收入,应该不低吧?”
苏禹听见李汝能的话,眼神微微一亮,接话回答道:“未来一年周期内,三支主力基金,固定的基金管理费收入,少说10亿是有的。”
“这就是了。”李汝能说道,“以公司经营中,未来一年的固定现金流收入为抵押,相关的贷款审批,还是可以走一走的,只是从‘固定现金流收入’这个方向入手,贷款额度怕是得打一定折扣,当然,具体的,还是得看苏总你们公司具体的经营数据和咱们内部的评估数据。”
“好,没问题。”苏禹说道,“那就劳烦邬行长、李行长和各位了!”
说完,苏禹短期酒杯,敬了大家一杯。
然后,满桌客套中,话题又逐渐扯远,直到晚上8点30分左右,众人才彼此散去。
离开酒店,回家的路上,苏禹给公司财务部总监姚卿华打了电话,让她准备一份未来预期收入的财务数据,同时对接后续的银行贷款部门评估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