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不要多说。我清楚他们让你来，是因为魅术对你作用有限，甚至可能会反噬自己。不过我劝你，太多依靠体内鬼魂并不是好事，你要学会主动控制利用，而不是被动接受。”
“前辈赐教让在下感激不尽，说明阁下并不是大恶之辈，何不……”
“不要和我文绉绉说话。虽然我年纪很大，不过也在与时俱进，没见我都是普通话，难道要用文言与你对话。”
一句话把我噎住，对方捉摸不定的古怪脾气难以把控。
“对了，那天见你对屠宰习俗了解挺透彻，连背手都清楚。我来考考你，你见到这个猪舍有什么看法？”
“前辈问的是建造猪舍时习俗？”
“对。”
我微微思索后一字一句讲道：“首先请阴阳先生看风水选吉位避煞、其次选择良辰吉日破土动工。”
“继续说下去。”
“额……说实话，关于工匠方面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其它方面了？”
“大概还有动工前要在地基处画‘井’字压煞保平安。猪栏要选用枫树木，意味着风吹夜长。”
“大致差不多，难得现如今还有人懂这些。”
我松口气谦虚道：“做这行多少要懂些禁忌习俗。”
“你走吧。”
“啊？”
只见猪舍前一个人影浮现出来，正是在方先生家见到的胖男人。
“我说你可以走了。”
“那小磊……”
“我不为难你，不要得寸进尺。”
“前辈，您为什么要和一个晚辈计较？”
“我乐意！”
“请问如何才能放过他？”
“与你无关。”
“那让方先生一家重新按照古俗建造猪舍，再将前辈视为猪栏神供奉如何？”
情急之下，我随口替别人许诺，猜测方先生为了儿子应该愿意。
“这个提议不错，我考虑下……”
人影说完慢慢消失。
我只能叹口气回到众人身边，详细讲述谈话全过程。
大家静静听完后，范叔微微点头：“做的不错，如果可以就此将事情解决也是很好。”
“方先生那边……”
“不要紧，到时我去说，不会有问题。小陈能懂得随机应变值得赞赏。”
“就是不知道猪魅同不同意？”
“愿意考虑说明动了心。”
“那我们现在干等着？”
“先休息会，一会看看对方如何答复。”
孙茹上下打量我一番：“想不到你对养猪习俗这么了解，以前不是做过养猪专业户吧？”
我嘿嘿笑着：“当然不是，也是在图书馆看到的，都是关于禁忌方面。不光养猪，还有养牛、打渔、养蚕等各方面。其实养殖业大同小异，比如养牛……”
“好了，好了……你清楚就行，没必要讲解，我又记不住。”
“小丫头平时也不注意学习理论，小陈教你又不听。”
“陈康懂就行，以后不明白再问。”
范叔笑着说道：“小茹志不在此，不要为难她，以后安心相夫教子就好。”
“范叔叔，你又开我玩笑。”
众人嬉笑着聊了一会，我和范叔一起回到猪舍外。
“前辈……前辈……”
“别喊了……”
胖人影重新出现在面前。
范叔语气恭敬道：“不知前辈考虑如何？”
“你是……随便你是谁。你说的条件我觉得可以，但是附加一条，在猪舍建成后，要那小子前来磕头认错。”
我心中一惊：“前辈，他已经受到这么久惩罚……”
范叔打断我：“前辈说的条件可以接受，晚辈替他们答应下来。”
这会我也不好讨价还价，只能静静站在一边。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等答应我的条件完成再来找我。”
“是。”
我不甘心重新问道：“前辈能不能对在下指点一二？”
“之前说过看你造化。多说无用，不要再问我。”
没等我继续开口，人影又慢慢淡化消失。
我呆站原地，还是范叔劝说着：“走吧，他虽不愿意说，但是透露的信息说明没有大碍，也许还是契机，迟早会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