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事务所时天色已经亮了。
我伸个懒腰看看时间对孙茹说道：“回去休息会吧，上午再与范叔联系看看该怎么办？”
“也好。”
没等我们出门，却看见杨哥也来了。
彼此都有些意外。
“你们怎么这么早来所里？魂魄找到了？”杨哥率先问道。
孙茹苦笑着：“没有。白跑一趟，魂魄消失了。”
“要是四处游荡还真不好找。”
我接过话：“怕的是烟消云散了，我们在事故发生地附近看到这个……”
杨哥疑惑将我手机拿过去，看了一眼就惊讶道：“现在还有人在墓地加设镇墓兽？”
“我们见到后也很震惊。这处墓地距离事故现场就几百米，我们担心魂魄被神兽打散了。”
“那块区域阳气过盛吗？”
女孩无奈道：“我用玉牌检查过，子夜时分阴气都不是很旺盛。”
“看来你们推测很有可能是真的。”杨哥边翻看着手机图片边摇头。
“我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渡化残魂了。”
我有些不忍，试问道：“能不能蕴养一段时间，毕竟残魂现在很弱小。”
“无论如何强化，残魂始终没办法变成魂魄。如同一间屋子可以住十个人。将其余部分拆除，只留下一个人居住面积，随意改造也没办法如先前那样居住多人。就算不断加高楼层，最后结果就是坍塌。”
“没有办法了？”
杨哥思索片刻后还是摇摇头：“没有。”
女孩叹口气：“那只能渡化了。现在将宋娟放出来告诉她实情吧，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看着站在面前人影，我犹豫几次都没能开口，求救目光投向孙茹。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对方。
也许是我们表现说明一切，宋娟反而笑了笑：“是不是我只能这样轮回？”
还是杨哥替我们解围：“是的。昨晚情况你应该清楚了。我们只能将你送往寺院渡化。”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也努力了……不知道我母亲现在如何？”
“昨天已经送到江乘寺渡化……非常顺利。”
“那我和她一样？”
“是的。”
“好吧，还要麻烦你们。”
宋娟语气非常平淡，我却不好意思看她，只是低着头说声：“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要谢谢你们。这几天带来这么多麻烦，还辛苦大家去了一趟姑苏。这都是命运，希望下辈子还能认识你们。”
孙茹肯定道：“一定有机会。”
杨哥担心我和女孩不好意思长时间面对宋娟，很快将她收入镜子中。
“不要内疚了，这与你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