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女孩意思，不过没搭理她。
“梁叔，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是哪天吗？”
“上个星期六夜里。”
“是被突然惊醒？”
“嗯……年纪大了，睡眠比较浅。忽然醒来后，睁开眼睛见到床边有个人影。”
“有没异样感觉？比方说冷？”
“好像有点。”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问道：“卧室是哪间？可以带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
唐玉婷也站了起来，对我说道：“我来检测吧。”
说完见她拿出一张符箓跟在老人后面。
等我们进了卧室，我查看一圈没有见到异常，女孩已经边念叨咒语边轻轻将符箓抛起。
见到符纸慢慢自燃，火焰并不旺盛。
我懂这是检测阴寒鬼气一种办法，曾经见杨哥用过。火焰大小与阴气浓郁程度成正比。目前情形说明鬼气虽然不浓厚，却也是存在。
唐玉婷朝我点头示意：“确实有鬼魂出没过。”
因为没有孙茹用玉牌检查，我只能点燃引魂香顺着屋子前前后后走一遍。
看着始终笔直飞升的烟雾，就连童先生也懂了：“没有鬼魂。”
“嗯……看来这只鬼并不是附身躲藏在屋内，而是从外面到来。”
梁叔面露诧异：“那应该去哪找？”
“这就比较麻烦。先前过来路上注意观察过周围景物，此地虽然也属郊区，但是距离野外还有段路程。”
童先生猜测着：“会不会也是占据坟地所致？”
我摇摇头：“不像。鬼魂本意是要梁叔主持公道，也未有逾越之举，更多还是表现出有求于人态度。只是我现在并不清楚，梁叔您明明未从事司法工作，对方为何会找上门。”
“我也不清楚。人影只是一个劲喊我大人……大人，似乎将我认作官员。”
童先生接着猜道：“会不会是鬼魂以为梁叔曾经是官员，分不清职责权限。”
“有这种可能。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会找来。而且从梁叔讲述上看，对方应该是一直被困在某地，今日才脱身。短短时间内从哪得知这么多信息……梁叔，还记得遇见鬼魂前你去过哪里吗？”
“我想想……那几天响应市里号召，与老伙伴一起去周围几个县下乡演出……”
“演出？”
“对。你们应该听说过，我退休后和朋友一起没事唱唱京剧，又结识一批喜爱黄梅戏、乐器的老人，于是大家自发成立一个yì • shù • tuán。闲暇时大家聚聚相互学习，还去许多地方演出过。前段时间开始，文化局邀请我们去农村慰问演出。”
“去了哪里？”
“就是庐东、庐西这些地方。”
我感觉到似乎有一丝眉目，便让老人将演出去过地点写下来。
看着几处地址，我说道：“我们会去这几处走访，看看问题是不是出现在这些地方。”
梁叔面露犹豫：“需要多久？”
唐玉婷主动开口：“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在屋内外张贴镇宅符箓，晚上不会再有鬼魂惊扰。”
“有效果吗？”
童先生替我们打着包票：“放心吧梁叔，他们都是专业的。”
没等我动手，女孩已经拿出几张符箓在家宅门窗处张贴。
我瞥了一眼，也是我们常用符咒，忍不住嘲讽道：“你用五雷灭鬼镇宅符把鬼魂直接镇压，不打算问问内情？”
“从源头解决岂不是更好？”
我也没心思与她争辩，挥挥手随她。不过心里清楚，她刚才对梁叔的保证肯定可以做到，鬼魂要是再敢来，恐怕会被五雷轰顶，烟消云散。
梁叔将我们送出门外，见他欲言又止模样，女孩笑道：“放心吧，有这些符箓镇宅，您一定可以睡个好觉……另外这是我电话，如果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好……好吧。”
童先生开着车向梁叔给的地址驶去。
在车上他问道：“我们晚上需要来蹲守吗？”
唐玉婷抢先回答：“不需要。”
我冷笑着：“的确不需要。鬼魂要是敢来恐怕就消失了。”
女孩撅着嘴：“我也是想一了百了。”
“既然你这么认为就这样做吧。”
童先生不太理解，好奇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陈康嫌我使用的符箓太霸道。”
“霸道不好吗？”
见童先生问起，我解释道：“从鬼魂到来目的看，他并不是狠毒厉鬼，只是希望借助梁叔力量报仇，可惜托错人。她在梁叔家里使用的符箓虽然也是镇宅之用，但往往是对付厉鬼，威力巨大。”
“原来是这样。”
唐玉婷委屈道：“要不然我回去换了。”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
我说完就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思考整件事缘由。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在梁叔家客厅中见到的照片，心里有了个猜测。
“等等，我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