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六扇门受到的教育,是要制止这种行为的。
姜绮鹤摇摇头,可能是自己受伤了,此时不宜行动。
作为铜牌捕快在办案的时候,底线就应该灵活一些。
这些苍蝇可没少吸食百姓的血汗钱。
皇帝为了收税,在京城的城门收过路钱,空手的,背篓,挑担、过车的,都有明确的价码。
等等!
姜绮鹤眼眸微微一亮,什么叫夫人和小姐?
那可是我名义上的亲妹夫!
但现在姜绮鹤又懒得去给吴楚拆穿,又不是他说的。
吴楚又踢了一脚躺在地上装死的什长:“本少爷等着你去叫人呢。”
“你等着,可别走。”
“驴城谁是你的靠山啊?”
“自是驴城刑房大老爷。”
“他叫什么?”
“刑房大老爷的名讳,也是你配知道的。”
吴楚没言语,坐回马车上,开口道:
“给你个机会,把他叫来给你撑腰,你也配跟我要银子?”
“你给我等着。”
什长捂着肿胀的脸,吐出一口血水,躺在地上shen • yin道:“今天没有百八十两,你走不了!”
姜绮鹤依靠在马车上,面对吴楚的这番作为有些不解。
“你已经解决了入城的事,干嘛不直接进城?”
“我凭什么默不作声的进城?”吴楚同样坐在马车上:“你当过知县没?”
“自是没有。”
“我告诉你,知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如此才能大捞特捞。”
姜绮鹤:???
这人怎么那么讨人厌,刚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好感,总是被他那张嘴,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他怎么就不是个哑巴呢?
吴楚坐在马车上晃荡着腿:“可现在驴城新知县上任,县丞以下的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官场集体给我来个下马威,我能轻易进城吗?”
“不能。”小胖丫吴妙妙攥着拳头小声道。
吴楚摸了摸喵喵的脑袋:“什么叫知县啊?
知县就是一方土皇帝,方圆几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从今天开始,这驴城的法,只有我吴楚说了才算。”
对于这个浪荡子的狂妄言论,姜绮鹤倒是出奇的没觉得错。
但是下面的人,怕是会阴奉阳违,本朝可不是与士大夫共天下,而是与胥吏共天下。
什么叫胥吏,就是知县下面未入流的小吏。
“可是,吴知县,你才上任第一天。”
吴楚瞥了面容姣好的大姨子一眼:“那又如何?”
“你在本地没有根基,行事自是要小心一些。”
“没有根基,才需要闹他个天翻地覆找最大的头头来立威,向驴城百姓宣告我的地位。”
吴楚刷的甩开折扇:“大姨贼,你需要学的事情还很多。”
“呵。”
姜绮鹤对于吴楚的歪理,嗤之以鼻。
如今吏治崩坏,还是皇帝带头崩坏的。
下面的人会对于你一个被罚近五千里之外,还是被小阁老针对的知县臣服,怕是不可能的事!
“少做那些春秋大梦。”姜绮鹤小声的说道:
“你可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小心他们暗地里把你搞死,前三任知县死的可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