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低眸，遮住眼里的晦暗。他连琴曲都听不懂，居然想要弹琴。
无稽之……
“铮——”
他愣住，抬头看向站着轻挑琴弦的红衣男子。
青芜的脸色淡漠，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琴上，或捻，或挑，或拨。
琴的散音、泛音和按音三音交错，变换无方。
在她随意的弹奏中，似能感受到两个高手对决中时的叶翻地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刺激的气氛因子。
曲调一转，仿佛能听见一人在林中习剑时剑声呼啸的声音…….
随性而作的一曲，如高山流水，悠悠不已、细微悠长，亦如飞泉瀑布，激昂慷慨，弹奏出江湖中剑影刀光。
程礼呆呆地站着，俊美的脸上浮现错愕之色。
等到琴声停止，他还未回过神来。
青芜收了手，侧头看他，淡声问：“这曲，如何？”
自然是很好的，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了。
程礼脸色复杂地看着她：“你会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