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里有些茫然，满心无措。
自己应该恨她的，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发现，他从来就没有恨过这个人。
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他低声沙哑地唤道：“陛下？”
可惜对方已经不能再应他。
季兰脸露悲痛之色，恭敬下跪。
那些宫人低低地哭出声，小声啜泣着。
偌大的宫殿中，只有青芜身姿绰约地伫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悲伤的神色，心里没什么感觉。
女帝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秒，眸子分明是朝她望过来的。
里面含着的情绪太过复杂，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但是这些情绪里，一定有着解脱。
堂堂一国之主，一代明帝，也是一个平凡人，一介女子。
她有着自己的无奈和心事，隐藏心底且不为人知。
青芜叹了口气，悄悄离开这里。
女帝驾崩，宫中丧钟长鸣。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打得人措手不及，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
而朝堂上被季兰救下的丞相听到寝宫那边的消息后，也是一愣，然后撩开衣袍朝门外跪下，无声的送别。
其他人看到后随之下跪，脑子里乱糟糟的。
离开皇宫的青芜径直去了监理司。
齐衍站在高大古老的榕树下，见她回来便浅浅勾唇。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