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感慨道:“若无那法器辨识出我的灵感天赋,刑总或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我放走了。那时我的命运和现在必然截然不同。现在想来,那也是一切缘分的开始。”
老妇人听得很是认真,缓缓点头道:“没想到有这样的缘分。真是一饮一啄,莫不天定。”
汤昭突然道:“您跟刑总很熟吧?”
老妇人点头笑道:“那还算熟吧。”
不知怎的,汤昭也失笑,道:“那不如这样?寻找石纯青的事确实是我家私事,按理说不该借任何外力的。但我又实在想借您一双慧眼,只是还心存顾虑。刑总那是我自己人,若是他能为您担保,那您也是我们自己人了,我才放心大胆的借您之力。”
老妇人道:“这个办法有趣。那好啊,咱们找个私下的地方,让他给我担保吧。”她说的顺理成章,仿佛刑极一来就一定要给她担保,不担保不是人似的。
汤昭也毫不奇怪,道:“那就请您去我剑庐吧。我带您去——”
老妇人摆手道:“我自己去吧。让你这个东道主公然从宴席上将我请走,人家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我先去,你和刑极再偷偷逃席出来。你的剑庐是哪里?”
汤昭只得将自己的剑庐指给她,因为就在水边,倒也不难找。那老妇人点头,又道:“记住了,我先去了,你叫上刑极。哦,对了,只叫刑极即可,其他人就算了。”
汤昭问道:“我师父他……”
老妇人道:“我也仰慕薛庄主,但今日正事要紧,何必叫其他人来节外生枝呢?就是你这位老朋友——”她戳了一下龟爷的脑袋,龟爷怒目而视,“也别带了。”
汤昭拗不过她,只得答应,目送她悄然离开,然后将龟爷放在席上,径自去找刑极。
龟爷见汤昭离去的干脆,欲言又止,它其实是想跟汤昭说一下朱杨的事,那老鳄鱼最近被那个北海元极宫来的小子弄得焦头烂额,颇有些草木皆兵,问汤昭要如何处置?
但这时没机会说,它便不说了。仔细一想,这件事就是朱杨惹出来的烂事,关汤昭屁事?
汤昭和朱杨从来就没对付过,让他栖息在沼泽里已经很有容人之量了,难道还要为他以前结过的仇家兜底不成?
光公子的事,朱杨能对付就对付,不能对付自可以去求助江神逸或者再金蝉脱壳一次。龟爷更该做的是看好这老鳄鱼,别叫他手段粗糙,给琢玉山庄真的惹下七大势力那个级别的大仇人。
说白了,乌龟和鳄鱼,本来也不是一起的,各行其是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