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貉吹灭了烛火。墙上那道影子并没有消失,永久的保留了下来。
这一招和山里的野兽用体液圈地盘一眼,烙上了就是它的地方了。
幸苍看到长发庄园墙壁上多了一个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烙印,眼角微微抽搐,却也无可奈何,只暗暗又给引狼入室的幸七记上一笔。
汤昭倒是惊讶:留影是不是代表亲信?没想到这么容易?
我们可一分没花。
貉道:“你们在这里就供奉这个吧。再好的也用不上。等你们占了落日庄园,可在那边再供奉个映象。那时再呼唤我,我便能回应了。”
琵琶本来心中不耐,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它也不全是傻的。它新晋渊使,一个心腹庄园也没有,如今在这里不动声色就可以收下一个将来的二阶庄园。还是落日庄园那种地方。落日庄园仗着资历老,当年有功劳,哪个渊使也不供奉,乌杀羽恨不得说自己便是渊使。谁不讨厌他?如今有机会换人,还能把落日庄园收归己有,心影便动心了。
但是,也得成功才好。要是长发庄园不堪一击,被落日庄园三下五除二打败了,心影的布局就白费了。
当然,闲棋而已,除了在这里丢人倒也没损失。
从目前的情况看……琵琶,也就是曼影并不看好这里。
这个庄园没多少人,眼前几个人里面才区区四个剑客。两个年轻些的剑客就是罔两山里最寻常不过的杂牌剑客,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前途。两个年长的最老的那个古古怪怪,年纪可是不小,甚至不像罔两山剑客,必有猫腻。那个稍微年轻的,也就是心影喜欢的那个,很会说话,但心思诡谲,让人看不透。
总之是一群或阴或蠢的庸人,还有内斗的苗头,再加上那个找借口不守灵在玉阆城厮混的“新主人”,堪称庙小妖风大,曼影觉得他们多半连现在乱成一团的落日庄园也比不过。
一出闹剧。它心想。
但是貉的兴致很高,留影之后更不见外,居然跟幸七聊起细节来,先说选日期,又说地点可以帮忙:“就选在落日庄园也可以。什么主场之利?我们都在这里,他敢如何?如果不愿在落日庄园,随便要地方都可以。就是在祭台旁边圈一块地也可。”
当然,也只是说说,争一个二阶庄园的名分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到祭台。倒是后面貉又说起邀请嘉宾的事,说不光他一个渊使来,还可以再叫一波渊使,他们渊使是好朋友,保证除了祭祀再没来得这么齐的了。
幸苍听得心惊肉跳,生恐把事捅破了天。顾不得嫌疑,连连给幸七使眼色,叫他推脱。哪知那该死的幸七一点儿也不懂,反而只顾奉承,恨不得真把蛇虫鼠蚁那帮子渊使一发叫过来长脸。
那貉被他奉承的十分高兴,虽然没事,却也迟迟不走。汤昭更是趁机邀请貉去逛长发庄园逛逛。那貉依旧兴致勃勃,跟着汤昭去逛那小院子。
亏了汤昭早拿到了平面图,背的滚瓜烂熟,虽然第一次来,但做导游也不怕露出破绽,于是便引着渊使去后面。一转头,看见琵琶还在供桌上,心中暗动:莫非它不能走么?
那貉才想起来道:“曼影不能自己走,你们来个人抬着曼影。你……”他看了一眼汤昭,“你不行,让你们最年轻的那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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