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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拜山门,见佛爷,九门四字(2 / 2)

张东讨好似的说道。

他这也不算是单纯的恭维。

北镇抚司的五品千户。

本身受到国运加持,龙虎气浓郁。

群邪退避,百鬼退散。

更何况换血三重天,阳气强盛,宛若烘炉。

纵然阴市的凶杀恶鬼,都不敢随便招惹。

“开门见山,不兜圈子,我想见一见槐荫斋的大当家,那位张大佛爷。”

纪渊四下扫视,打量片刻,转身说道。

“这……纪爷莫要为难小的。

佛爷他向来行踪不定,就算亲近的心腹也不一定知道确切下落。

再者,咱们这行当里有些不成文的规矩。

首要一条便是,不与官府来往过多。

这叫沾惹皇气,犯忌讳的。”

张东闻言,不由浮现一脸苦相,几乎要把腰给弯断。

他既要斟酌词句,生怕惹恼这位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

又不能答应下来,免得让佛爷难做人。

“我今日未穿蟒衣,意思就是,不以官身示人。”

纪渊早有预料,他从安老头那里得到足够消息后,又命裴途取来所有关于“阴门”、“张奇山”的卷宗。

所以,清楚知道这位掌握天京十之bā • jiǔ当铺生意,以及冥器私货流通的佛爷。

行踪极为隐秘,自身鲜少露面,诸般大事小事,都是交由几个亲信打理。

别说江湖上不知道张奇山长什么样,年纪多大。

连黑龙台这种眼线广布府州,暗桩遍及天下的朝廷衙门。

也只有一幅张奇山十五岁的潦草画像,是个气质孤寒,眼神如刀,略带些书生气的少年郎。

“以槐荫斋的门路,应该知道我除了北镇抚司的千户身份,还是钦天监正的弟子,更拜了皇觉寺一位佛门宗师做师傅。”

纪渊自顾自抽出一张座椅,大马金刀坐在上面,嘴角含笑道:

“张掌柜,这么与你说吧,我这人向来很守规矩,也不喜欢用权势压人。

佛爷不想沾惹皇气,我能理解,今日拜山门,可以是钦天监的纪渊,也可以是皇觉寺的纪九郎,唯独不会是北镇抚司的纪千户。

诚意摆在这里,应与不应,全凭佛爷。”

这番话讲完,张东脸色发白,额头滴下豆大的汗水。

双腿颤颤,好似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只能僵硬地躬身,脚下像是生根,定住不动。

他能够当上槐荫斋的掌柜,自然也有几分江湖见识。

这位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摆明了是先礼后兵的路数。

倘若佛爷当真不卖这个面子,后头自有不少苦头吃。

如今人道皇朝浩浩荡荡,镇压四方。

连六大真统都要俯首称臣,伏低做小。

更何况,区区一座捞偏门的槐荫斋。

眼前的这位爷,可是当众斩杀国公府客卿,连国公亲子都一刀枭首。

这般狠厉的手段,果断的心性。

想要整治槐荫斋,给佛爷下绊子,简直再容易不过。

“纪爷……高抬贵手吧,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佛爷,真个见不了。

他从十五岁起就云游四方,寻找高人拔除血咒。

可能根本不在天京城、不在大名府。

哪怕背生双翅,一时半会也飞不会回来啊!”

张东抹了一把冷汗,一字一顿,艰难地说道。

“槐荫斋晓得我要巡狩辽东,拿这个来推搪?

一个时辰,我在这里坐等,若张大佛爷不出面,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纪渊靠进椅背,眸光似开似阖,好像闭目养神。

挺直腰板,立在门口的童关、李严。

这两人面皮泛冷,右手按住腰刀。

在他们看来,自家千户大人何等骄狂傲气。

就算面对东宫的太子殿下,贵为武道宗师的燕王。

那也是身姿挺拔,未曾躬身半分。

如今纡尊降贵,来见一个吃死人饭、捞偏门的下九流,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

不然,只要随便吩咐一声,半座北镇抚司都会直接上门。

“掌柜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对纪渊死心塌地的童关,往前推出半寸长刀,率先出声道:

“我家大人什么样的人物,一个倒斗摸金发家的旁门货色,也敢拿捏姿态摆架子!”

李严亦是有些主辱臣死的刚烈意味,眼神锐利呵斥道:

“张奇山放在绿林道,兴许算一号有名的角色,可在天京城,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着他,称一个‘大’字。

江湖人抬爱,尊他一声佛爷,但咱们北镇抚司,却不吃这套。

惹恼了我家大人,大名府水陆两道,断了槐荫斋的货物与活路,并不难。

掌柜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东两腿发软,端坐身前的年轻千户,本就有一身极为浓重的威势煞气。

好像滚过尸山血海,眉宇藏着杀气,稍微挑眉动怒,便让人战战兢兢。

他喉咙滚动两下,最后还是咬紧牙关,不敢吭声。

惊出的汗水,已经把全身长衫浸到湿透。

踏,踏,踏,踏。

正当气氛极为凝固,场面极为僵硬的时候。

四个健壮奴仆抬着一顶软轿,脚下如飞,猛地停在槐荫斋门口。

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持白纸扇,两鬓微白的中年儒生。

他双手抱拳,恭敬站在台阶底下,沉声道:

“张东为人死板,不知变通,怠慢纪爷,还请包涵。

佛爷刚收到纪爷登门,欲要见面的风声,立刻就派在下赶来。

已经摆好酒席,待在河间坊的八苦别院等候。”

坐在椅上的纪渊眼皮都未抬起,好像老僧入定,对于外界杂音充耳不闻。

童关上前一步,代为问道:

“你是哪个?”

中年儒生略一拱手,回答道:

“鄙人槐荫斋,宋顺,江湖朋友抬举,也唤我‘白纸扇’。”

纪渊搭在座椅上的手指轻轻一动,闭目问道:

“你是练气士?修道术的?”

自报家门的宋顺心头微震,忽然感到全身上下都被看透,忙低头道:

“纪爷真是法眼如炬,鄙人师承阴门九派,扎纸匠,拜的‘杂’字门。”

纪渊睁开双眼,深邃幽暗,淡淡说道:

“阴门,九家四字,乃走阴、缝尸、扎纸、装脏、出马、摸金、豢灵、赊刀、刺身。

这是九大家。

其下又有‘盗’字门,‘骗’字门、‘术’字门,‘杂’字门。

四道传承。

多年以来,以‘盗’、‘术’为先,‘杂’、‘骗’为附庸。

我说得可对?”

宋顺面露苦笑,心中又敬又畏。

这些旁人根本打听不到的隐秘来历,对于这位北镇抚司的千户而言,简直毫无遮掩。

难怪,佛爷晓得对方登门之后,连忙派他过来,甚至要亲自出面。

想必是知道,这位鹰视狼顾的纪九郎不好打发。

“纪爷心如明镜,请随小的一起去河间坊,佛爷已设好宴,准备款待。”

宋顺客客气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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