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鎏金纹路,刀身遍布不少锯齿似的斑驳缺口,估计都经不起几下磕碰。
“接下来就等张奇山过来了,他是走阴人一派的嫡传,又是盗字门的当家。进入阴世,踏足旧土,少不得他的帮忙。”
纪渊仔细端详片刻,将黑金龙纹古刀收回铁盒。
倘若将水云庵,换成别的江湖门派,他就不用这般费心费力了。那座疑似有龙君操纵的佛门之地,并非什么清净之处。
之前就听秦无垢提及过,那位长袖善舞的冰清师太,跟天京城中诸多武勋贵胄的夫人女眷都有交情。
借着“送子”、“房中术”这两样神异本事,拉拢结识大量达官显贵。就连东宫之内的太子妃,也曾有过密切来往。
这趟浑水,莫说正五品千户的纪渊。
即便黑龙台的两位指挥使大人,都未必敢往下挖。再者,凉国公杨洪拢共就两子一女。
长子杨安遁入空门,削发为僧,成为悬空寺印空首座的弟子。
次子杨榷背下半道截杀朝廷命官,以及私自调动军械火器等几条大罪,已经伏诛。
如今,再把矛头对准三女杨娉儿。
就算是有确凿的证据,将其拘拿入狱。
落在外界眼中,那也不过是东宫刻薄寡恩,斩尽杀绝,不遗余力去打压凉国公府,意图让杨洪彻底绝后,没了盼头。
且不提兵部会不会动荡,仅是卫军之中的怨言沸腾,就能引发大乱子。
因此,纪渊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动用朝廷的手段,去拿下水云庵和杨娉儿。“水云庵要入阴世,下旧土,探洞府,正合我的心意。
我晋升的凶神,乃为“增、损二将,本就是阴司品秩,根本不惧其他手段。加上有张奇山从旁襄助,借来禁忌法器护身,足有六七成的把握。”
纪渊轻轻呼出一口白气,他上次面见太子白含章的时候。曾经说过,希望东宫能够好好看顾京中的亲人。
自己风头太盛,树敌众多,难免会往家里招灾招祸。白含章也是亲口答应,郑重允诺,保证不出差错。
但纪渊并没有完全放心,倒不是怀疑监国二十年的储君分量。而是,念及四神爪牙身受虚空侵染,性情扭曲莫测。
其他对手还好,凉国公杨洪绝不会下这种臭棋,将把柄交给东宫。唯独杨娉儿,她是个女子。
“上辈子,加上这一世的个人经验总結,女人,往往很难讲通道理。她若要恨一个人,那就是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忘,时刻记在心底。大局,利害,得失未必会算得这么清楚。”
纪渊心头升起一抹忌惮之意,他不怕真刀真枪生死拼杀,却很担忧暗施冷箭阴险算计。
只针对自个儿,倒也还好,可以通过浓烈气數的变化,提前有所警醒。可要祸及二叔、婶婶等人,那就难以提防了。
“把这种可能扼杀于萌芽!”纪渊眉宇泛出冷意,眼皮垂下。
离开天京之前,定要拔除威胁的种子,才能安心。.
水云庵,徐怀英赤上身,盘坐于佛堂之内。
烛火浮动不定,重重纱幔飘动,好似曼妙舞姬摇曳身姿。燃香散出袅袅烟气,蜿蜒如蛇,钻入鼻窍当中。
不多时,徐怀英的肌体发红,像是煮熟的大虾。
心中绮念横生,一会是冰清师太除却海清袍,露出那惊心动魄的绝美娇躯,一会是杨娉儿巧笑倩兮含羞带怯,如莲花绽放任凭采摘。
顿时陷入意乱情迷,原本练功打坐的端正身姿,也变得摇摇晃晃。最后,竟是彻底难以自持,浮现出几分痴色与丑态。
“这等浊物,也能拜入真武山,成为嫡传。
可见六大正统名不副实,越发不如从前。”
冰清师太眼波妩媚,纤纤玉指轻轻一拂,深邃虚空似是响起“
哇呀”吵闹之声。
体内真罡如江河倾泻,化为鬼子母之形体。
只见一中年妇人除去罗衫,与那逐渐痴狂的徐怀英两两神交,渡气缠绵。
短短半柱香左右,由真罡元气所化的鬼子母,小腹便高高隆起,好似怀孕分娩,生出bā • jiǔ个阴气森森的鬼童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