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那些人逼得越紧,我心里便愈是不安,总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个圈套。原本皇帝出事,我怀疑的只是肃王,可现在却觉得,说不定这一切那升平大长公主也有份。父亲,若是晅儿真的是升平大长公主所害,我决计不能......”
“娘娘,”明老太爷打断她,道,“不管是升平大长公主也好,还是肃王也好,若是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了皇上,便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了临祚,现在这太子之位,又岂是那么好做的?”
“若是娘娘执意要立临祚为储,怕也难逃其毒手。娘娘,您不若以退为进,且先顺了众臣,再观后续吧。肃王,也该快回京了,您不是一直都觉得升平大长公主隐藏了她的势力吗?还不若就先保护好临祚,待肃王回京,让肃王和升平大长公主斗上一斗,再作打算。若是肃王真的念及和升平大长公主的姐弟之情,情意放弃争夺帝位,回西宁藩地,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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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九年十月,皇长子赵临祚在宫中突发高热,太医院束手无策,太后遂请皇家寺院天源寺方丈了源道人入宫为其诊治,了源道人道皇长子是在寺院中诞生,本乃佛门中人,不该入尘世之间,所以需得带他回佛门教养,佛心稳固之前都不可再入尘世,否则必将性命难保。
既然皇长子是佛门中人,自然不好再其立为储君了。
是年十一月,庆安帝下诏,立皇次子赵临祺为大魏储君,又册封皇长子赵临祚为东闽王,藩地东闽,何时待其再入俗尘便可就藩。明琇本来就是一直在庙中祈福,只是这几个月儿子回宫才跟着回来了,现如今儿子要再回寺庙,便又跪请太后回了庙中去皇帝,为大魏社稷祈福。
十二月底,庆安帝于乾元宫驾崩,太子赵临祺登基为帝,翌年改年号丰绪,是为丰绪帝。
北地偏远,明珞和赵铖是在新年之后才收到皇帝驾崩的诏书的,明珞看着桌上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的诏书很有些怔愣,她没想到,庆安帝这么快就驾崩了,宫中之事,已和前世差得太多太远。
虽然早对太后心冷,但她脑海中还是不由得闪过幼时眼中看到的画面,先帝和姑母恩爱如漆,赵晅活泼伶俐,那时满京都的女子都羡慕姑母。而她知道,姑母虽然对皇帝一向严厉,但自先帝崩逝后,小皇帝其实就是姑母的命根子。
赵铖看见明珞的怔愣却没说什么,只道:“阿珞,你命人收拾一下,这几日我们便要准备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