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懒觉脸色怎么还这么差?”谢思钊看了贺定西一眼,试探性地问:“昨晚没睡好?”
贺定西打开牙刷开始装聋作哑,明显不愿多谈,空气中只有电动牙刷在嗡嗡作响。
谢思钊见贺定西没兴趣搭理他,便自己晃晃悠悠地转进了小厅。他在小厅里百无聊赖地溜达了几圈,看见书架旁的柜子上摆着一只赛车头盔。
“你最近开始玩塞车了?”谢思钊拿起头盔随手摆弄了一番,看见头盔上还有一个签名,于是奇怪地问贺定西:“宁致远是谁?”
“没你的事。”贺定西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从谢思钊手里接过那只头盔,重新小心地放回到柜子上。
那是宁玦的父亲宁致远退役前参加最后一场比赛时戴的头盔。这件东西的价格倒是不高,只是比较冷门,市面上流通的信息比较少。为了买到它,贺定西着实是费了不少功夫。
他还在找宁致远的头盔的过程中,碰巧买到了肖可然想要的冠军戒指。
先前贺定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把这件东西送给宁玦,以后更没有机会给他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贺定西今天做什么事都有些兴致缺缺,谢思钊自小就没眼力劲儿,一来就吵着要喝咖啡。贺定西懒得伺候这个大少爷,便从抽屉里找出咖啡胶囊,随便应付了一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咖啡机工作的声音响起,谢思钊伸长了脖子望着贺定西的背影,问:“怎么那么像失恋了?”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贺定西端着咖啡出来,放在谢思钊面前的茶几上。
“也是。”谢思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露出了难以下咽的表情:“没有人能让你伤心。”
两人坐在沙发上谈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电视里正巧在重播宁玦之前录制的那档国民综艺的第一期。这期节目在首播的时候贺定西就看过了,他拿起遥控器准备转台,被谢思钊一把按了下来。
谢思钊乐呵呵地看了一会儿电视,被节目里设计的情节逗得前俯后仰,他笑着对贺定西道:“你这对象最近势头挺猛的。”
谢思钊说的“对象”当然不是指恋爱对象,而是贺定西的“营业CP对象”。但听到“对象”这两个字,贺定西的心里还是被狠狠地刺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