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恰恰好……楚天宝倏地睁开了双眼,目光落在了白梧桐下方的手上,有点迷茫又有点好奇地问:“娘子,你在干嘛?”
“......”怎么醒了!!!
他嗓音嘶哑低沉,宛若暗夜中的天籁。
此时此刻,白梧桐望着自己僵硬的手,却羞耻到爆。
白梧桐心里恨不得现在有条缝能让她钻进去,面上却稳如泰山,顺便还将手轻飘飘地收回来,淡淡地道:“你受伤了,在给你冷敷而已。”
楚天宝懵懵懂懂点点头,又倏地开口,“我看看。”说完,作势就要当着白梧桐的面脱裤子检查。
忽地发现自己被捆成了一个大闸蟹,又奇怪地看向白梧桐,好像在问干嘛捆他。
白梧桐生怕他非得强行挣开绳子,亲自检查一下,慌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又咬牙强行镇定道:“别乱动,你还没有好。”
楚天宝乖巧地点点头,忽地又可怜巴巴地央求道:“娘子,我还想冰敷。”
白梧桐耳根子通红,假装不在意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是还有些烫,目光沿下,艰难地吞咽口水,假装轻松地道:“那你自己来吧,我给你松绑!”
“哦~”楚天宝一脸乖巧。
白梧桐松开楚天宝,把冰敷的冰袋收起来,从壶里倒出凉水给他拧了一个毛巾,红着脸道:“敷一敷,差不多就行了。”
楚天宝扬起懵懂的眼神,“什么叫做差不多?”
白梧桐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就是小了。”
楚天宝往下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哦,好的娘子。”
白梧桐转过头去,不一会儿,楚天宝委屈巴巴地嗓音就传来了,“娘子,它一点都没小,可不可以帮帮天宝?”
“!!!!”帮他个锤子。
白梧桐沉着绯红的脸,将水盆往他脚边一推,气急败坏地警告道:“小不了,那就忍着!”
楚天宝委屈地看了她毫无回旋的背影一眼,又老老实实给自己拧了一块湿毛巾。
湿哒哒的毛巾来来回回拧了无数次,楚天宝终于兴奋地道:“娘子,小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楚天宝朝她望了望,径直站起来,将倚靠着车壁角落睡着了的白梧桐打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榻上,自己也侧身躺上去,从背后笼罩住她。
次日天明,白梧桐和楚天宝还没有睁眼,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了林越的惊呼,“清风!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