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华灯初上,正是下班高峰期。
无数打工人穿梭在地铁和公交上,一个个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突然,人们的手机上同时跳出一条新闻,犹如一针强心剂,瞬间就让大家重新焕发出活力。
“紧急新闻,樱花国内相被刺,生死未卜,行凶者为一渔民,疑为核废水排海一事的受害者,不但失业在家,同时也因为污染而患上白血病,面对高昂的医药费,以及嗷嗷待哺的妻儿,可谓是走投无路,铤而走险。”
“至此,核污水排放一事已经造成了全球性的恶劣影响,希望樱花国能吸取教训,尽快停止排放并进行善后。”
“预知后事如何,请随时保持关注。”
看到这样的新闻,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之余又带着一丝吃瓜的兴奋。
“我去,还真是出大事了。”
“痛快!叫你丧心病狂,污染全球,这下遭报应了吧。”
“何至于此,赶快把污水停了不就行了,没必要搞出人命吧。”
“有些人只有看到血,才知道教训。”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樱花国原来也有义士,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如果继续排放,我估计类似事件会不停地蹦出来。”
“樱花国内相也是个高危职业啊,动不动就被刺,真不愧是子承父业。”
“很好奇凶手会有什么下场?”
“能把这么善良隐忍的民众都给逼急了,说明樱花国是真的不干人事。”
“快看,鹰国的抗议又进入新的阶段了。”
“好像当地民众把核电站给围起来了,说是不给个交代就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这一天天的,好戏就没停过啊,我瓜都吃撑了。”
“内娱的电视剧啥时候能有这么精彩啊。”
网友们还在继续吃瓜,很快新闻又继续刷新了。
“樱花国当局发表声明,表示将严惩凶犯,同时依然坚持核废水排放,声称这根本不算污染,而放射病也并非不治之症,目前已有三清的药物可以治疗,只要三清马上开启海外开展临床,很快就会把遭受污染的病人都治好。”
“这则声明很快遭到各地民众的愤怒抗议,当局正在努力安抚中。”
每个人都再次被樱花国的无耻所震惊。
“他们还没认怂,竟然这么头铁?”
“无语,所以樱花国这是彻底赖上我们了?”
“说得好像三清一定会去海外临床一样。”
“太阴险了,这招是把三清架在火上烤啊,要是不答应海外临床,就是三清的锅,无视病人的生命,要答应海外临床,就是给他们擦屁股了。真是想得美!”
“三清这要是能随便答应下来,卫总估计是疯了。”
“不去,凭什么?我们国内还没上市呢,大家想要都买不到呢,为啥花钱治疗外国人。”
“等着看吧,消辐宁现在是我们手里的王牌,没可能这么轻易答应。”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一直刷新底线?”
“真的就没人管了吗?”
“只能说,人至贱无敌啊。”
“妈的,天天反思的我,竟然有点羡慕这么无耻的人。”
“笑死,永远甩锅别人,绝不认错是吧,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反pua。”
“学废了,这就去跟老板对线。”
“你们别说,其实这招真的很好使,爽就一个字,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就逝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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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市,三清总部。
消辐宁在外界闹得沸沸扬扬,这些纷争自然也传到了卫康耳中。
这段时间,许多国家都伸来橄榄枝,盛情邀请三清去海外进行‘消辐宁’的临床三期试验,并保证提供一切方便。
这其中,以FDA和枫叶国最为积极。
尤其是FDA,不但通过三清的海外分部,从公司层面来谈话。
还请了辉瑞作为中间人,从中斡旋,可谓是不遗余力。
此刻,卫康就接到了一个老熟人的电话。
“嗨,安德烈,好久不见,上次你跟我说的旅游怎么样了?听说你女儿要读大学了,考虑好哪所学校了吗?”
他笑着跟对方打招呼,不断地拉家常,仿佛这只是一场朋友之间再正常不过的闲聊。
安德烈作为辉瑞的老熟人,从抗癌药时期就开始成为彼此间的一个传声筒,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聊了几句后,也不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
“亲爱的卫,三清的消辐宁最近真是如雷贯耳,到处都在说你的药,我们都对这款产品赞不绝口,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鹰国亲眼看到临床试验呢?”
“呵呵,安德烈,我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彼此合作都非常顺利,所以我也不瞒着你。”
“你也知道,最近海洋污染很严重,全球到处都在排放核废水,就连世卫组织都更新了抗辐射药物清单,你们鹰国的碘片都卖得脱销了,这样的情况下,就更加凸显出消辐宁的重要性。”
“毕竟一款能够有效治疗放射病,消除辐射伤害的药物,对有核国家来说,都是当之无愧的大杀器。”
“事实上,消辐宁已经成为国家战略物资,不仅仅是一款日常药物了。”
“海洋污染已经近在眉睫,甚至蔓延到了沿海,所以我们要先保障国内的抗辐射需求,再考虑国外的患者。”
“很抱歉,消辐宁到底什么时候能进行海外临床,这事我说了不算,得看国家的安排。”
“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真的想要消辐宁尽快在鹰国上市,惠及更多的病人,那我建议你和你背后的财团不如去游说上面的大老爷,从国家层面跟我们达成协议。”
“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了这话,安德烈顿时沉默了。
半响,他才苦笑道:“卫,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完整地传达给FDA。”
“其实我很同意你的看法,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尽快消除影响,得到圆满的解决。”
“毕竟我们只是想安安稳稳地卖药,并不想看到世界变得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