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于绵绵那样,范颖初心里更加的怨恨了。
她狠狠磨了磨牙,在心底暗道了一声你的一切早晚是我的,然后就转过眸来,继续往前走。
只是,刚走两步,脚下就一个踉跄。
恰好这时候旁边有一个军官路过。
她伸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恰好抓到了那个军官。
那军官根本没想到她会抓住他。
一时不察,肩膀的衣服被她抓了住,然后……他就往她身上倒去,跟她一起倒在了地上面。
于绵绵只听院外的路上传来“碰”的一声声响,等抬眸去看时,就见范颖初那女人,竟然和一个男军官倒在了一起。
他们倒的姿势实在有些暧昧。
范颖初手指正抓着那男军官,而男军官的嘴……正好亲到了她额头。
于绵绵:“……”这就几秒钟的工夫,咋个范颖初就摔了,而且还拉着一个军官……跟她一起摔了。
瞧他们摔的那姿势,可真是……不知道咋说才好。
而家属院里的好多人都看见这场面了,那些家属都瞪大了眼睛,都被范颖初和那个男军官惊到了。
范颖初愣愣的眨了下眼睛,她自己也被眼前这情况惊住了。
她骇然的看了两眼军官后,就猛地推开他,嘴里控制不住的想尖叫。
但还好声音在出口的那一刻,忍住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用力擦了下额头被亲的地方。
好像被男军官亲的地方,被垃圾污染了似的,让她眉眼里满是厌恶。
男军官皱了皱眉,他盯着范颖初看了一眼,然后就想转身离开。
只是范颖初忽然伸出手掌,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扇得极重,扇得男军官的脸,猛然往旁边偏了下。
男军官:“……”
他被打得懵了一下,然后就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范颖初。那眼神很明显在问:你凭什么打我?
范颖初也是气极了,这男军官长得丑死了,又老又丑,至少三十多岁了吧?满脸的麻子,还是个国字脸,看着就恶心。
而他刚才居然还亲她,他居然亲到了她的额头。
她现在都感觉她额头脏死了,恨不得用肥皂洗上几百遍。
而且刚才,他居然倒在她身上。一想到自己和这么丑陋老气的男人接触过,她就气闷不已。
所以才忍不住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于绵绵也被那巴掌惊了一下,那巴掌声可是太响亮了,范颖初……怕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吧?
而范颖初打完人后就想离开。
她一脸的愤怒表情,显然一巴掌并没有让她消气。
只是,她刚刚往前走了几步,迎面一个军嫂就气冲冲的走来。
那军嫂拦在她跟前,朝她喝道:“你凭什么打我男人?你凭什么打他?刚才明明是你伸手拽住的他,明明是你拉他和你倒在了一起。我男人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被你拉住拽倒。你没一句歉疚的话就算了,竟然还打他一巴掌,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
周围好多的家属都在暗地里点了点头,是啊,凭什么。
于绵绵瞧着那军嫂怒气冲冲的样子,知道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
她咂了咂嘴,有些佩服范颖初的运气。这范颖初啥运气啊,怎么一而再的在他们家属院摔倒。
她记得第一次在家属院看到她时,她就摔倒了。
没想到今天,她又上演了摔倒场面,而且今天,还拉着一个军官跟她一起摔倒。
这范颖初,运气忒“好”了。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回屋里喝了一杯水,然后站在院内看好戏。
而那场好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部队那边知道家属院出事了,派了人过来调解,才慢慢的停下。
而调解的人是住在家属院的一个政委,那政委刚开始调解时还被范颖初不小心扇了一巴掌。她这一巴掌,把那政委媳妇儿的火气都给扇上来了,那媳妇儿差点加入战斗。
反正一番闹哄哄的闹剧,搞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
而经过那场好戏后,范颖初在家属院的名声是彻底败了。
大家都觉得她嚣张跋扈不可理喻,明明平日里看着挺温柔和气的一个人,可是今天却实在跋扈得可以。先是伸手打人家军官,然后是和人家军官的媳妇打架,再然后……还打了来调解闹剧的政委。
可这件事情,明明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伸手拽住了人家军官,人家军官也不会倒她身上。而她好像还委屈上了似的,还一副军官占了她便宜的样子。她动手打人家军官时,那满脸气怒和凶狠的样子,看得好多家属的拳头都硬了。如果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估计好多家属,都会上前揍她一顿。
蔡美珍和邱舒馨她们将自家院子里的豇豆藤收好后,便来于绵绵的院子帮于绵绵收。
蔡美珍一边收拾着豇豆藤,一边跟于绵绵她们说道:“那范颖初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以前还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温柔善良的小姑娘呢,没想到她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
“可不是。明明是她拽倒了人家,事后不跟人家道歉就算了,还打人家一巴掌。也怪不得秦团长的媳妇儿生气。要我是秦团长的媳妇儿,我肯定也会跟她干架。”邱舒馨在旁边附和道。
政委赵永强的媳妇儿道:“听说那范颖初的父亲在本地可是大官呢。一个大官的女儿,养出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也是有可能的。她估计是仗着自己有父亲撑腰,所以刚才在家属院才那么跋扈不可理喻吧。”
“有她父亲撑腰又怎么样?这一次还不是受到惩罚了,部队的领导不是说了嘛,以后再也不准她进咱们家属院了。啧啧,以后看到她的机会,估计要少了呢。”陈耀辉的媳妇儿道。
蔡美珍哼了一声:“当谁想看见她似的。那样的人,最好再也别来咱们家属院了,我可不想看到她。”
邱舒馨笑笑,“不仅你不想看到,我也不想看到呢。估计现在咱家属院的大部分人,都不想再看到她。”
于绵绵听着这话,微微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