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喂小蟾。”贺乾渊并没有说出让林枕棠赶紧离开的话,甚至在林枕棠要走的时候,出声说了这一句。
他声音冷酷,林枕棠转回身去看他时,又看到了他冷峻的侧颜,精巧刚毅的线条轮廓,白若梨花花瓣的面容,同往常一样,冷漠无情。
宋时娴这时候也看着贺乾渊,她眸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惊艳。找到了,是那晚的男子!
与宋时娴不同的是,林枕棠不太情愿的模样,她咬了咬唇,心中思忖这些人在这里说军机秘事,她若是知道的太多了,以后……
小蟾在里屋,林枕棠轻手轻脚走进去,就看到小蟾正扒拉着笼子,看到她来了,小蟾似乎很高兴,站起身子想要嗅她。
桌上的盘子里有七八个小盅,都是小蟾的食盅,里面是不同种类的草,也有各种蔬菜切成的长条。
说起来,表哥这个人倒是很细心。
宋时娴好奇地看着小蟾,“枕棠,这是你的兔子吗?”
林枕棠喂胡萝卜条的手顿了顿,然后道:“这是表哥的。”
听到这话,宋时娴更惊异了,“贺将军竟会养兔子……”
林枕棠再没有回答,她认真地喂小蟾吃了胡萝卜条,然后又喂了不少野菜。
等喂完了,林枕棠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贺乾渊的里屋,她走出去,听到此时外边还在讨论着什么,似乎是粮草运输到底是走水运还是走陆运。
李鹤在和一个林枕棠不认识的将军激烈争论,长相温和但面上有疤痕的卫稷不时插一两句。
唯有贺乾渊一言不发,他抬起头,一双眸子漆黑冷漠,看到林枕棠也正看着自己。
贺乾渊此时并没什么表情,但他周身也并没有杀伐凛冽的压迫感。
林枕棠有些拘谨,然后行了一礼,拉住宋时娴出了门。
从贺乾渊的房间出来以后,宋时娴便对贺乾渊赞不绝口,“长得漂亮,那么清秀漂亮,哪里像武将!还有,他哪像外人说得那样不好啊,明明是温和、有爱心……”
林枕棠:“……”
温和和爱心,这些词和贺表哥绝无关系。
她没回应,宋时娴却不依不饶,继续问道:“哎,骠骑将军应该十九岁了吧?他还没有亲事吗?”
“未曾听闻。”林枕棠不知道,也不想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