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称呼自己为“赵表哥”么……赵芸眸色微暗,棠儿一直称自己为“芸表哥”,如今却变了……
他看着林枕棠,半晌无声,好久之后,才轻笑一下,“棠儿怎么就同我急了呢?我不过是好心。还有一点……”赵芸话锋一转,“就算贺璟肯给你名分,表妹也得考虑一番。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些事。”
知道赵芸不把话说完是不会走的,故此,林枕棠虽不爱听,还是回应道:“那么就请赵表哥说说吧。”
“想必枕棠有所耳闻,廸化有一位同贺璟交好的亲王,叫阿布泰力丸尔达。这人你是听过的,去年贺璟将几个女子扔到了廸化和亲,就是做了阿布泰力丸尔达亲王的侍妾。”赵芸低头,静静看着杯中的茶叶,声音平缓,“他曾送了一位据说是廸化最美的女子给贺璟做侍妾。这本是一桩好姻缘,因为那名廸化女子也心悦贺璟,可以说郎才女貌很是登对。只可惜,贺乾渊当时并未同意。不过,这也阻挡不了什么,部族女子热辣大胆,竟然在一个晚上自己跑去了贺璟的房间……”
说到这里,赵芸看了看林枕棠的脸色,却见那人神色平静,还呷了口茶。
见林枕棠面容并无异样,赵芸便也继续开口说道:“可是第二日,却在门外发现了那廸化女子的尸体,而且手脚皆被砍断,死状凄惨。”
“这件事我听说过。”林枕棠没有任何惊奇或者惧怕的神色,直接打断了赵芸,她容色一如既往,轻轻地放下杯子,声音也是十分轻缓,“若就是这件事,那芸表哥没什么好说的。”
“别急。”赵芸笑了笑,“是这件事,但表妹一定不知道,这只是其中一件。这些年来,贺乾渊杀过的女子,成百上千……枕棠想想,这贺璟……难道还不是厌恶女子吗?”
这句话令林枕棠眸中闪过一丝惊慌,说实在的,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的……不过很快,她又很好的掩饰住了眸色,只低头喝了口茶,“或许是,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枕棠,贺乾渊此刻没有杀你,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与众不同,而是另有原因……你我皆知,贺乾渊如今兵权势大,而这世道兵权为重,正是他风光得意的时候,故而,他的身边便有不少朝官依附。但是,贺乾渊还没有一个能正式入介朝堂的通道,而你,便是那个通道。”
这些话似乎有些道理,但是林枕棠还是不知道赵芸是想表达什么,她想听赵芸分析,又怕问出来落入了他的圈套,便只好佯装满不在意,“什么通道?枕棠不明白赵表哥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此时你对他而言是棋子,那等你没用了呢?贺乾渊的野心在于皇位,等他得偿所愿,到时候——不止你、整个林府,都会被株连。”赵芸叹口气,“当年贺璟母亲自缢后,他无人看护,房子又被人放火所烧,一无所有只能投身军营,听说是九死一生才有了今日地位。所以,吃了这么多苦,他怎能轻易忘怀?还有,你不知道,烧房子的人——似乎是你父亲。”
听到这话,林枕棠不禁嘴唇颤抖起来,她实在是不敢相信父亲会这么做,也想不到贺表哥竟然是被逼无路才参了军……
若赵芸说得这些都是真的,那贺表哥没有杀自己,肯定也是在等待机会了。
若真是这样,那么自己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林枕棠知道,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有的是办法杀了自己。
虽然此刻林枕棠心中有几分惊惧,但她还是强忍着,让面上维持了体面的平静,“知道了,枕棠多谢赵表哥提醒。赵表哥想说的话、说得又是什么意思,枕棠都明白了,只是我一会还有些事,就不留赵表哥了。”
话说完了,赵芸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站起身,“好,表妹既有事,就快去办吧。”
“是,赵表哥。您慢走。”说着,林枕棠也站起身,看着贺乾渊离开的背影。
看着赵芸果真走远了,林枕棠无助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真的是大意了。之前尽急着求名分了,都忘了贺乾渊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这么想来,就算同贺表哥成了亲,也做不到一家人的程度,甚至于自己日后被杀,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已经同表哥求过名分了,他也同意这件事,故此……此时想再反悔,来不及了吧?
不过也未必,林枕棠回想了一下,四五天了,贺表哥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或许他也想反悔了呢?
想到这里,林枕棠在房间踱起步子来,心中暗暗思忖着,若是贺乾渊不提这事,自己便再也不要提了。
还有,近些日子,自己还是躲着点表哥。
……
一月很快过去,二月初春,迎春已经发了苞。
贺乾渊近些日子皆在军营,今日终于回了府。此刻,他带着秦羽回来,喝着新泡得茶,听着管家的禀报,面色不善。
来骠骑将军府求着办事的人不少,只是……
呵,他是没想到,这大半个月来,他那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表妹根本不曾来找过他,更不曾给自己发来哪怕一封信。
说起来,他这个表妹,还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对于白眼狼呢,他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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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枝枝》
娇软小兔子表妹×黑化伪君子表哥
温枝枝从小就觉得太子表哥楚凉珺不仅形容俊美,更是个斯文淡雅的如玉君子。
直到那一天,她亲眼看到表哥狠厉地割断了别人的喉咙,还鬼气森森地抹去剑锋上的血珠……
知道了这个秘密的枝枝,从此以后见到表哥都低垂眉眼,不敢抬头。
可后来母家卷入争斗,十六岁的她不得不为家族游走求人,想来想去,她去求了太子表哥。
是夜,温枝枝长发如瀑,容颜柔美,跪在地上哀求,“太子哥哥,救救温府,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美人白皙的脖颈,柔软而娇嫩,楚凉珺伸出手去缓缓拂过。
他眉目沉沉,和在人前温润如玉的模样截然不同,此时的太子阴冷而漠然,“不会后悔?”
“枝枝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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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枝枝以色事人,知道太子对自己并无真心,故此等父亲辞了官,便收拾好东西,跟着一起走。
她回了江南老家,准备在那里安定下来。
初春的一日,几队人马将小小的府邸围住,温枝枝不知自己是惹了哪路贵胄,却见太子冷漠地从马车上走下来。
看着温枝枝,楚凉珺微微笑了,低声道:“始乱终弃,你可真是做得出来啊。
女主真、以色侍人
男主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