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世上光有貌美是无法成事的,还得有头脑啊。
枕棠啊,表姐实在是对不起你了呢。
此刻,宋时娴心中得意,她低着头等待贺乾渊的回应,却半晌也未等来哪怕一句话。
抬起头来,宋时娴发觉贺乾渊正冰冷地看着自己。
那瞬间,她的心咯噔一下。
还不等说什么,突然,贺乾渊抬腿,对着她的胸口就是一下。
那一瞬间痛得难以形容,宋时娴只觉得腹部一抽,然后一口鲜血便喷涌出来,等回过神来,她竟然发觉自己被贺乾渊一脚踢出几丈开外。
她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是摇晃的,正想爬起来,却感到有人踩在她扶着地的手上。
贺乾渊还未用足力道,就已经听见宋时娴筋骨碎裂的声音。
他面无表情,清冷隽秀,偏偏又带着不可言说的杀机与阴毒,“家国情怀?这东西,我可从未有过。”
语罢,贺乾渊看向秦羽,“给我。”
秦羽颔首,然后拿过来一个盒子。
那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刀具,刀的样式都不大,很是小巧精美。
贺乾渊没有仔细挑选,他随意拿过一把,然后对着宋时娴轻声一笑,“下辈子,一定得多长一条舌头啊。”
语罢,他捏开宋时娴的嘴,然后手上一用力。
那一瞬间林枕棠没看清楚,但是很快就有什么东西应声落地,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舌头。
那是宋时娴的舌头!
鲜血顿时流了一地,宋时娴几乎是连哼都没有一声,直接昏了过去,生死不知。
看到这一幕,林枕棠和青鹊烟雀三人几乎都惊怔在原地,虽然这不是表哥第一次当着她们的面这样做,甚至当街shā • rén他也是有过的……可是、可是这一次的手段实在是……太吓人了。
贺乾渊却没什么反应,他有些嫌弃地扔开那把刀,然后接过秦羽递来的白帕,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指。
秦羽低首,恭敬道:“这脏东西不该让将军动手,属下这便拖进私牢。”
“不仅她,还有那个宋时鄢,也押进来。”贺乾渊漫不经心道:“交给卫稷,卫稷会知道怎么照顾他。”
“那是自然。”秦羽微笑。
听到这些,林枕棠更是回不过神来。虽然,此时表哥是为她出了气,但是她不知道,表哥当着自己的面处置宋时娴,究竟是不想听她诋毁自己,还是别人编排自己的那些事让表哥当了真,惹怒了表哥,故而想要逐一收拾。
还有,在这一刻,林枕棠也发觉,不仅表哥残暴,表哥手下的人,包括看起来温润的秦羽,还有温和的卫稷,都非良善。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感受,林枕棠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术一般,动不了分毫。
特别是此刻表哥朝着自己走来,就更加令人恐惧。
只见贺乾渊神情淡然,步履缓缓。
他走到林枕棠身边,然后又轻柔拉过她软绵绵的小手,“不是说要去礼佛?那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