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枕棠:“……”
“唔。”贺乾渊说着,瞥过一眼坐立难安的林枕棠,此时不知为何,他愈发觉得表妹这幅模样可爱起来,但开口,贺乾渊只淡淡道:“还算她有良心。”
林枕棠:“……快让你姐夫走。”
此言一出,贺乾渊和林枕嫣都是顿了顿,林枕棠也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此刻,她看到林枕嫣忍俊不禁的模样,又不禁懊恼起来,忍不住咬了咬唇,本就泛着桃色的脸颊又更粉嫩了几分,看起来仿佛刚刚熟透的蜜桃,甜美醉人。
这模样实在娇俏,那侧的贺乾渊回过神来,也不由得笑起来。
温馨美好的称呼,竟是在说他么……
他微微垂眸,然后低声应道:“好,我这就走。”
贺乾渊说着话,神情看起来轻松愉悦的模样,显然心情不错。
林枕嫣一直含笑看着贺乾渊离开,见那人走远了,才捣了捣林枕棠,挤眉弄眼道:“哎呀,真不愧是我林枕嫣的姐姐呢!依我看啊,长姐这功力见长啊,如今都敢左右我这位阴晴不定的好姐夫、阴郁帝王贺乾渊的情绪了。”
什么左右贺乾渊的情绪啊……林枕棠几乎想捂住耳朵了,说实话,她刚刚只不过是一时嘴快罢了,真是丢死人了。
“快坐下吧,少说点那些没用的。”此时林枕棠脸只觉得自己的脸还是红着的,故此她不敢抬头,只低声道:“刚刚表哥拟得新圣旨,想必,嫣儿还不知道吧?”
虽然确实下这道旨意并没有多久,但是那么大的事情,林枕嫣自然知道了,而且,她也知道这是长姐求来的。
于是林枕嫣坐下来,她笑嘻嘻看着林枕棠,“几百年来最大的一件事,我当然知道了。不然,我哪有那么好心给你炖这银耳莲子羹啊?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谢谢我的好长姐呀!”
“你这个丫头……”林枕棠以袖掩面笑了一笑,不过很快,她又收敛了笑容,继续道:“不管那半死不活的陆玟了,总之,如今有了这道旨意,你看上哪位公子便告诉我。或者……若是你难为情,也可直接让我为你相看……”说到这里,林枕棠突然又觉得,林枕嫣怎么可能难为情,是她想多了。
果然,林枕嫣听到这话,很快拒绝道:“这种事情,哪里要长姐出马呢。”她笑得媚态横生,“说起来,是有个人……极有意思。”
那人明明神情温和,动作柔缓,但手段却是令人恐惧的残忍与恶毒……说像贺乾渊,却又比这阴晴不定的死姐夫温和平柔得多。
像个善人,又确确实实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想到这里,林枕嫣看向林枕棠,她笑起来,“不知道长姐可还记得吗?之前,我曾对长姐说过,若美色为刀,便无盾可挡。”
想到那人不咸不淡的神色,林枕嫣展出手来,看着自己鲜红的丹寇,她翘起樱桃一般色泽红润的唇角,轻笑道:“我要让他、一步一步地,沦为我的掌中之物,此生为我所用,因我而伏,彻底臣服于我。”
看到林枕棠传来疑惑的目光,她又低下身去,轻柔地拍了拍林枕棠的肚子,“长姐你啊,就别担心我了,赶紧好好安胎吧。说不准,等小孩子出生以后,我就领了他来见你呢?那时候,岂不是双喜临门?”
“听枕嫣的意思,是有了心上之人?”林枕棠有些吃惊地模样,顿了顿才继续问道:“那个人是谁?多大年纪了,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这些问题逗得林枕嫣又是笑得花枝乱颤,“长姐还真是一板一眼呢!说实话,我哪知道他多大年纪,更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了。只不过这个人挺有意思,我此时还算喜欢。”
这话让林枕棠又听不懂了,她疑惑不已,重复了一遍林枕嫣的话,“此时还算喜欢?嫣儿的意思是,这喜欢不过是一时而已?”
“是呀。”林枕嫣不觉得这有什么,她一边沏茶,一边随意道:“男女之情,本就无法长久,男子薄情,我也是寡义之人,故此,欢好也不过是一时而已。所以我说长姐不必管我这事,万一没有几日,我又看上别的美少年了呢?”
不过说到这里,林枕嫣握紧了茶杯,看着有几分咬牙切齿,“但这人固执得很,咬死了就是不肯松口,我可不知道还有多少耐性陪他玩。若还是那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模样,我怕是很快就又要腻了。”
林枕棠:“……原是我不该问。只不过,嫣儿,你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知道吗?”
这话令林枕嫣微微笑了笑,她抱住姐姐瘦弱的肩膀,娇嗔道:“还是长姐疼我,不像那个呆子……”
说到这里,林枕嫣眼眸眯起。
都不是善男信女,就别搞文绉绉那一套!她林枕嫣就不信,真的有人不惧美色,能做在世柳下惠!
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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