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御温和浅笑:“白开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修长的手指晃了晃,晕出一道波纹。
他垂着眼眸,用一种近乎凉薄的语气道:“万物都有自己原本的颜色,只不过是因为有了伪装,才会迷惑人的眼睛。”
“在丢掉那些东西以后,所有的事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一切在少年心目中,都没有任何特殊的存在。
在时景御离开的时候,谭刚凑巧回来了。
他依旧喝得醉醺醺的。
在打开门的时候,撞上要离开的少年,因为气质出众,模样出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时景御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里边已经没有温润如玉的神色,有的只是透着本质的凉薄。
他看过来,那视线中带着点矜贵与优雅。
是最能让人自尊心受挫的东西。
谭刚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兔崽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交男朋友了,跟你那个死去的妈一样,呸,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水。
足足像个市侩的小市民。
上不了任何的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