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避而不谈顾清衍刚刚的那句问话，顾清衍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受到的最大挫折，便是在楚歌这里。
直接表白不行，暗示不行，各种的都被楚歌避开了。
可偏偏，顾清衍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一人。
连贺洲都问过他好几次，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楚歌，明明比楚歌长的美的人不少，腿比楚歌好看的也有，身材比楚歌好的，更多，而楚歌只是一个刚成年的高中毕业生。
顾清衍摇了摇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最开始或许是因为梦境，想找人，但后来越跟楚歌相处，便陷得越深。
楚歌看似对什么都不太在乎，为人也淡漠，但其实她内在藏着满腔的热血，对未来的那种期待跟向往，以及对生活的积极，让人忍不住陷入她的自信里面。
陷入她的那双眼睛里，其实顾清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楚歌，感情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喜欢便是喜欢，想要占有她，对她有极强的占有欲。
这点他否认不了。
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顾清衍抬眸一看，他那出国的大哥回来了。
“清衍，奶奶怎么样？”
顾清衍摇了摇头，“还在手术中，放心吧，没事的。”
顾清泽颔首，拍了拍顾清衍的肩膀，“辛苦了，爸妈他们呢？”
“妈身体不太好，爸陪妈先回去了。”
顾清泽了然的点了点头，“吃晚饭了吗？”
“吃了。”其实只是匆匆吃了几口。
“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下，这里我来就好。”
“不用了，等一等吧。”
顾清泽也没再多说，两兄弟坐在椅子上等着，顾清衍低头看手机，顾清泽一会接一个电话一会接一个电话。
差不多一小时后，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看向那站起来的两人，欣慰的笑了笑：“只要熬过了今晚，老太太便还能多活几年。”
顾清泽笑了笑，“谢谢，麻烦陆医生了。”
“不客气，等会留人守着老太太吧，我就在办公室，有事叫我就成。”
“好。”
VIP病房里，顾清衍跟顾清泽两人坐在一侧，两人都没离开，也没休息。
“清衍，你是不是想去接手视线？”
闻言，顾清衍思忖了一下，“看情况。”
回来的时候，贺洲简单的提了一下楚歌的想法，顾清衍觉得，对于这个事情，他需要再考虑考虑。
“听说你找到那个梦里的女孩了？”这事顾清泽听贺洲提起过一次，毕竟之前顾清衍要找人的事情，关系近一点的都知道，上次他回国的时候，顺口问了句，没想到贺洲说找到人了，只不过人家女孩子不怎么搭理他这位人见人爱的弟弟。
顾清衍一顿，“找到了。”
顾清泽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努力啊。”
顾清衍：“……”他为什么觉得他大哥这个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月色宁静，病房内两人的交谈声渐渐的弱了下来。
直至停声。
医院外边，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偶尔在夜里传来，增添一抹生气。
*
楚歌再一次见到顾清衍的时候，是在一周后。
下午的时候，夕阳落下，橙黄色的夕阳余晖洒在地面，渲染了一整片的天空，色彩斑斓。
放假的这段时间，楚歌都在跑步，家里没有跑步机这些，所以楚歌每到下午的时候便围着小镇跑，踩着鹅卵石的地跑着，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越跑越舒服的状态。
刚围着自己的路线跑了一圈之后，楚歌便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那人。
夕阳的光，落在他的身上，顾清衍正勾着唇角看着跑近的楚歌，面色柔和了不少，光影斑驳。
楚歌看的一时间有些失神了。
伸手拿过脖颈处的毛巾擦了擦脸之后，楚歌才哑着声，问了句：“来了？”
语气熟捻，完全没有半点的生疏。
顾清衍低头笑了下，“来了。”
楚奶奶正好从家里出来，看着楚歌道：“小歌儿，你们两快进来吧。”
楚歌顿了顿，“奶奶，我还没跑完步呢。”
楚奶奶觑了自己的孙女一眼，“清衍都来了，还跑什么步？”
楚歌：“……”
几日不见，顾清衍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奶奶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