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再接再厉:“我们可以走在沙滩上,可舒服了。”
陈梓潼却执着的很:“沙子会硌崽崽的脚。”
当爹的人笑得不行,只得放弃叫小家伙起床。他赶紧收拾东西,将儿子留给助理照顾,自己下楼去跟剧组的人会合。
快要到电梯门前时,陈泽总觉得自己房卡没带,赶紧又折回头,结果一揣兜,居然又摸到的房卡。
他哭笑不得地转身,哀叹自己果然已经年老体衰,连脑袋瓜子都不好使了。
陈泽一抬头,瞬间怀疑自己年老体眼花的厉害,因为他居然瞧见了谢佳兰从陶乐的房间里头溜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那条真丝睡袍,就是有些皱巴巴的,不晓得经历了什么。
陈泽瞬间清醒,被吓的。一股凉气从他的后脚跟直窜天灵盖,简直就像是雪水兜头浇来。
卧槽,开什么玩笑?这三更半夜的,外头天还黑着呢,一个女人从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头走出来意味着什么?
陈泽怀揣着难以言喻的情感硬生生地帮他们找了条蹩脚的理由。陶乐爬不起床,谢佳兰怕耽误拍摄工作,所以去房间喊他。
啊呸!他想出这种借口来,到底要侮辱谁的智商啊?
陈泽反应过来的时候,谢佳兰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自己却已经站在了陶乐的房门前,正伸手敲门。
陶乐满脸荡漾的春色,眯着桃花眼过来开门,声音轻佻的不得了,还依靠着门框做出个自以为撩人的姿态:“兰兰,舍不得走吗?”
陈泽一把将人推回屋,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斥道:“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陶乐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调戏出对象了。他尴尬地嘿嘿干笑:“陈哥,是你呀。”
陈泽满脸严肃:“别跟我打哈哈,你跟谁约也不能约她呀。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贺志中的老婆。”
“哎哟,别说的好像是我破坏人家夫妻关系一样。”陶乐相当无所谓,“他俩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贺志中都不晓得给她戴过多少顶绿帽子了。再说就贺志中现在这样,总不能让她守活寡吧,那也太不人道了。”
陈泽真要被这家伙给气乐了,照他的说法,社会还应该给他颁一个解决已婚妇女闺房之苦的荣誉勋章了。
“你知不知道这事要被人知道了,你俩就死定了。”
陶乐相当淡定:“放心吧,这种事情出事肯定是双方之中有人心怀鬼胎。我俩这样的反而最安全,我不想靠她炒作,她也不愿意曝光毁了贤妻人设。所以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陈泽感觉自己成了没见识的土鳖,明明是有违社会公序良德的咄咄怪事,从他口里头说出来却成了理所当然一般,倒是自己大惊小怪的简直像个笑话。
他看着陶乐,一时间找不到话来说,最后只能恨恨地问了句:“你不是号称自己最喜欢辣妹,不爱半老徐娘吗?”
陶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还显出了点儿羞涩:“偶尔换换口味,其实也不错。哎呀,陈哥,我没跟你说。我前段时间做过个梦,梦里头拜堂成亲,新娘子长得跟她特别像。”
“滚吧你,无耻之徒。”
陈泽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大家伙儿差不多都到齐了,导演正在催人。
拍日出戏可跟拍其他的戏不一样,错过了天光就得等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