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一句话害惨了自己。
陶乐一个1米8的大小伙子愣是强行化身为树懒,硬生生的挂到了陈泽身上,还半点儿脸都不要的哭哭啼啼:“大哥,你别吓唬我。”
他明明知道自己看不到鬼。
陈泽瞪眼:“谁吓唬你了?我不是让你老实待什么?你跑到这来做什么?”
陶乐浑身直打哆嗦,支支吾吾:“我……我害怕,我觉得还是过来找你最安全。”
陈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小子:“老子问你为什么在这边?”
B组拍摄地点跟这儿差不多隔着一座城呢。
陶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这不是好久没看到我大侄子了,想得慌嘛。我要过来请我大侄子吃好吃的呀。”
陈泽信他的鬼,王八犊子,不知死活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二两肉上。想念他家崽崽?阿呸!这么污浊的人不配惦记崽崽。分明就是饱暖思□□,休养生息完毕又想过来跟谢佳兰再续前缘了。
所以他人就在酒店附近,自己一个电话,他就出现了。
“你去啊。”陈泽冷酷地推着陶乐走,“你的温香软玉就在前头呢,9只头,够你玩的了。”
陶乐哪里敢走,死活抱着陈泽不撒手:“大哥,我真有正经事跟你说来着。我发誓我绝对是来找你跟崽崽的。”
陈泽眼睛还盯着白泽跟鬼车打架呢,懒得听他鬼扯淡:“说人话,直奔主题。”
为了不被唯一的靠山赶走,陶乐也豁出去了,直接出卖自己的团队:“是这样的,陈哥,我公司给我想了一个洗白的主意。放别人的新闻,转移注意力。”
陈泽心道,你就不能来点儿新鲜的。一个接着一个爆料,你们成天也没正经事干了,就瞎折腾这些。
陶乐看他没有喊停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下去:“就是放赵哥的料。”
陈泽浑身一个激灵:“赵兴元又搞什么事了?”
妈的,这家伙没完没了了,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不是不是,是以前的事。咱们拍综艺的时候,他以为背着摄像机,身上没摆收音器,骂了你呢,陈哥。说你蹭他热度什么的,结果叫别的收音器给收到了。节目组里头有我们公司的内线,拿到了录音。他们准备把这个给放出去。比赵兴元的国民度,很快就会变成社会头条的。”
陈泽目瞪口呆,下意识抓住了他的领口,怒目相向:“你疯了你?”
陶乐不明所以,还以为陈泽是担心自己遭到猛烈报复,赶紧宽对方的心:“哎呀没事,陈哥,他现在衰字当头,背后的资本接二连三出事,根本没人敢沾他,更别说帮他保他了。”
陈泽火大的很:“我是说喵喵,人家好歹也喊你一声叔叔吧。你这么做不是要害死孩子吗?”
陶乐满脸无辜:“荣衰一体。她享受着她父亲为她创造的物质条件,当然免不了要跟着受罪。上节目当小明星本来就存在各种风险,天底下哪有光拿钱半点儿危险都没的事?哎,不对呀,陈哥你怎么知道他还说了喵喵跟崽崽?难不成当时你都听到了?”
这不废话吗?
陈泽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经纪人。陶乐就是个标准的偶像,字面原意那种,完全的傀儡。他能跟自己透露团队的计划,但却没办法左右公司的决定。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这边的经纪人出场。
余念出了医院上大街就抓瞎,她没想到耀武扬威的小喵压根不知道陈家父子在哪儿。亏它尾巴还摇得这么欢,哪儿来的脸?
接了陈泽的电话,她头件事就是问父子俩的下落。
陈泽看白胡子神兽跟九头鸟打的差不多了,估摸着外头恐怕还没酒店安全,起码彼此间有个照应,就赶紧开口催促经纪人:“你快回酒店吧,我们找到鬼车了。”
陈梓潼还在跟陶乐认真地强调:“喵喵很好,喵喵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可以欺负喵喵。”
陶乐一心讨好陈家父子:“当然不会欺负喵喵啦,喵喵可是我相中的侄儿媳妇。大哥,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事儿怎么洗白,我都帮你想好了。简单的很,只有录音没有画面,能说明什么呀?等到这件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没人关注我那头了。你就出来澄清此事,就是说当时是赵哥试你的戏。他看好你,想推荐你演《我们的留守时代》,又担心你的戏不行。所以趁着做综艺节目,大家伙儿还没到齐的时候,背着人上了场戏。为了帮你进入角色,所以赵哥说的台词就带上了两个孩子的名字。”
陶乐得意洋洋,“你看这么一来,你俩又可以炒一回兄弟情,提升彼此的热度。就连剧都能被再带着上回热搜,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陈泽看他挤眉弄眼的德性,真是辣眼睛。这人白瞎了一张脸,脑袋瓜子永远不用在正经事上。
陶乐还要大大吹嘘一回自己,忽然间就被陈泽拍了一巴掌。
他看不到猛然冲过来的鬼鸟,陈梓潼却动作快得很,立刻抬起小短腿,一脚踢上鬼车的脑袋。
那鬼车发出凄厉的叫喊,一只鸟头落在地上,冒出滋滋的黑烟。
说来也怪,先前无论白泽怎么殴打它,都只能让它虚弱,却无法叫它损伤。
没想到小龙人一脚下去,鬼车被踢掉的鸟头就直接化作黑烟散去,再也没能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