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田支书,我们可没说谎,离老远就看见崔知青想推人了。这小娘皮,真会狡辩啊!”
“就是,谁冤枉她了,当我们几个是吃素的?就算闹到派出所,我们也是这说辞。当第三生产大队的人好欺负咋地,居然敢往田支书头上扣屎盆子,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田满屯黑着脸,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这崔子静,想推他闺女不说,还要拉他下马?问过他这个大队支书了吗!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我这个支书也不好偏袒谁。索性时间还早,咱们就去公社派出评评理。
如果是我田满屯的闺女冤枉了你,二话不说,我老田家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可若是你崔子静犯了法,别怪我第三生产大队容不下你!”
田满屯虽然努力克制着,可言语里的威胁,还是让崔子静狠狠打了个激灵。
她知道,自己就是胡搅蛮缠。如果去了派出所,那些警察不一定信她。
更何况,还有目击者。
可她不敢反驳,一反驳就成了做贼心虚。
崔子静努力思索着该如何破局,她甚至,抬头看了眼白六油。
心想你个大队长,不该为了大队名誉,建议支书内部解决?
给她个台阶下,她就能解决这事,还能顺势要点好处。
可白六油老神在在的,显然不打算掺和进这矛盾。他确定凤珠丫头吃不了亏,就安心看戏了。
反正有支书在呢,轮不到他这个大队长做主。甭管田满屯做啥决定,他举双手双脚赞成就行。
崔子静低着头,坐在地上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