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回道:“我很满意。”
:)。
宋则之捧住她的脸蛋,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你总喜欢说违心话。”
可能是被这笑容一时迷失了心智,许时念的思绪凌乱得厉害。
等她回神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跟裤子都不翼而飞了。
她的双手被宋则之压在脑袋上方,此刻是跟他十指紧扣的状态。
宋则之深邃的眸底掺了欲望,不再如谪仙般清冷孤傲,声线喑哑低沉:“念念。”
糟糕。
又要被蛊惑了。
许时念想阻止他的靠近,可是有心无力,双手都被他禁锢在掌中。
她想是不是无论哪种男人,到了床上,都喜欢将支配权握在自己手里。
宋则之直勾勾地望着她,开口发问:“念念,有没有想我?”
这个时候问这种话很有歧义的好吗?
许时念红着脸瞪他:“我下回休息不找你了!”
一见面就抓她去床上,人性呢?
宋则之俯下身,丝丝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廓处,然后沉哑地开口:“我很想你。”
“你除了惦记这点事,哪里想我了?”
“是因为你,我才惦记。”
狗男人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
一下午的时间都荒废在了床上,直到红色染满了西边,房间里的亲密温存才停下。
许时念的脸蛋陷在枕头里,栗色的头发铺陈开来,显得她的脸越发的小,乌黑的双眸泛着水雾,十足的可怜样。
许时念欲哭无泪,怎么有种送上门任他折腾的感觉?
狗男人吃饱餍足,显得精神充沛,而她却是气若游丝得像快死过去了。
宋则之将蓬松柔软的被子拉过来,盖住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他躺在她的身侧,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心情很好地问道:“晚餐想吃什么?
我去买。”
许时念冷哼:“这顿晚餐的代价可真不小。”
被子下,宋则之温热的手来到许时念的酸麻的腰间,沉哑地说道:“我给你按按。”
“你这种事后弥补的心态不要太明显。”
“不能全怪我。”
许时念气急败坏道:“难道还怪我?”
“嗯,你也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了?”
要不是她现在状态不佳,真想坐起来跟他辩论出个一二三来。
宋则之眸色幽深,低声说道:“太勾人。”
许时念:“……”
狗男人还想推卸责任?
礼义廉耻都被吃进肚子了吗?
漂浮在空中的暧昧因为这三个字变得更加浓稠。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静默,许时念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宋则之又说道:“不过大部分责任在我,是我没克制住。”
“本来就是你。”
许时念下意识地鼓起腮帮,表达不满。
宋则之笑了笑,有点想夸她可爱。
吃晚餐的过程,宋则之全程为她效劳服务,许时念才总算给了点好脸色。
可是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宋则之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而且是A组那边的电话。
说那边的导演负伤了,想请宋则之过来。
《迷途》的重要场面都在A组,原先就该由宋则之负责,可是他担心许时念不高兴,所以来了B组。
宋则之照实跟许时念说了,出于责任感,他是一定得走这一趟的。
许时念也知道,所以虽然不悦,可也没阻止。
她坐在他身上,言笑晏晏地开口:“我先去学学化学阉割,如果你敢跟冯芷舒闹出点什么动静,我正好可以在你身上试试成果。”
“一定用不着。”
宋则之马上话锋一转,脸色微沉地开口:“离柯向晨远点,还有你们那个导演。”
“我跟他们清清白白的好吗?
每次见面都让你撞上了。”
“这是警示你别想背着我跟野男人见面。”
宋则之眼含警告地瞅了一眼许时念,继续说道,“我可能明天就得走。”
许时念惊慌道:“干嘛?
你都做了这么久了。”
宋则之低眸浅笑:“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了啊?
!”
许时念睁着眼睛就矢口否认,他那句话不是很容易让人延伸出想在走前做个够的意思吗?
宋则之一副“我静静地看你怎么辩解”的样子。
许时念气呼呼地瞪他:“快滚!”
——
翌日醒来,床的另一边空了,许时念倏然弹跳起来。
一眼就能看尽所有的房间里,已经没了关于宋则之的气息。
她的内心有点空荡荡的,很快又颓废地倒了下去。
什么嘛?
走之前也不打声招呼,当她是陪床的吗?
而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滴”地一声,房门开了。
许时念警铃大作,当瞧清门口的人是谁后,她紧绷的神经蓦地松弛下来,同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这次宋则之很容易就get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放下行李箱,几步就迈到了许时念的面前,低沉地说道:“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先去房间整理行李了。”
“你几点的飞机?”
“看一眼你就走了。”
许时念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秒,然后说道:“临别前的福利。”
话音落下,她从被窝里伸出白皙的手臂,然后勾住宋则之的脖颈,将他的上半身压下来——
缠绵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