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年一身深蓝色西装,搭配条纹衬衫,浑身透着高不可攀的贵气。
大夏天的穿这么多,也不怕长痱子。
许时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贺章年的语调不疾不徐:“许老师别这么仇视我,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怪就怪你的枕边人太难请,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你用这手段绑他不就行了?”
“虽然也不是不可行,不过他骨子里毕竟留着贺家的血,门口那几个制服他略显吃力,就算强行将他绑来,结果也不会如我所愿,而有你这张筹码,跟他谈事就轻松多了,大家文明人,能靠嘴巴就不必动用武力嘛。”
文明个锤子,许时念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医生检查完,恭敬地对贺章年说道:“低血糖,扁桃体发炎,睡眠不足,都不是大问题。”
“行。
你先出去吧。”
贺章年闲庭阔步地走过来,他轻飘飘的视线扫到曲夏月,淡漠地开口道:“我有事跟许老师说,要不然你先出去一下?”
曲夏月身躯瑟缩了下,没办法,除去那次浑浑噩噩的经历,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种级别的大佬。
许时念拉住曲夏月的手指,有些慌张地要求道:“我跟夏月无话不谈,没什么需要避嫌的。”
人生地不熟的,她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安全。
“你们倒是姊妹情深。”
怎么听他说话就这么不爽呢?
贺章年拉了张凳子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你也猜到我跟宋则之的关系了,他是我亲弟弟,我爸就住在楼上的加护病房里,医院已经二度下达了病危通知,他能熬着就只会再见一面这个错过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
“为什么会错过二十年?”
许时念是有这方面的猜想,可是现实往往比猜测更加匪夷所思。
贺章年轻描淡写地说道:“陈年往事而已。”
“我不想掺和你们家的事,我现在跟宋则之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找我没用。”
“怎么会没用?”
贺章年嗓音冷静而轻缓,“不是只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吗?
正式手续又没办。”
许时念:“……”妈的,是不是在她房间装摄像头了?
谁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远在帝都竟然了若指掌。
“何况我那个弟弟看着也不像这么蠢的人,会不要你这个老婆?”
“你想夸我可以夸得明显一点,夸我聪明漂亮,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