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后,医生终于从手术室中出来,宣布手术成功,如果后续反应不排斥,曲嘉容就会慢慢地恢复健康。
曲夏月激动地热泪盈眶,跟许时念两个人相拥而泣。
——
贺章年醒来后很快察觉到床边趴着一个身影。
不施粉黛的脸蛋白皙透亮,浓长卷翘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鼻子高挺精致,嘴唇嫣红娇艳。
还挺好看。
贺章年被被子压住的手刚想抽出来,结果这点微末的动静就惊醒了曲夏月。
刚醒的她眼神透着迷离,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脸颊微红地开口:“你醒了啊。”
“我有点渴。”
贺章年的声线有着明显的沙哑。
曲夏月立即站起身给他倒水,倒了水后转过身看见贺章年还躺在床上,又放下水杯,低低地问道:“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贺章年:“好。”
曲夏月微怔,她只是客气地问问,不是说捐赠者连院都不用住,只需稍作休息就可以,他怎么跟动了大手术似的?
贺章年一脸平静地看着曲夏月:“要不然你叫别人过来也行。”
曲夏月立刻回道:“我可以的。”
她上前搀着贺章年起来,因为吃力脸蛋涨得绯红。
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到他们的呼吸都仿佛缠在了一起,贺章年看着曲夏月这张脸,向来幽深沉静的黑眸起了点点涟漪。
曲夏月将贺章年扶着坐好费了不少力气,呼吸都开始有些喘了,抬眸之时,正好望进了那双眼睛里。
她蓦地怔愣住,心跳有一瞬间的错乱,她很快撇开视线,将水杯端起来递过去。
贺章年:“你弟弟情况如何?”
“他还没醒,不过目前情况很稳定。”
说到这里曲夏月顿了顿,紧接着郑重地说道:“贺总,实在很抱歉,我之前以为你临时反悔了。”
“在心底骂我了?
说不定还不只骂这么简单。”
曲夏月难掩羞赧愧疚,“对不起,是我亵渎了你的人品。”
“所以连你弟弟的病房都不待,在这里等我醒来?”
“我以为你很快醒的,医生说你都没má • zuì。”
曲夏月的音量有些轻,说重了又像在怀疑他什么似的。
贺章年:“我不能单纯困了想睡觉?”
“能。”
贺章年喝完水,将杯子递给曲夏月,“再给我倒一杯。”
喝了两杯水,贺章年的嗓子才舒服了点。
曲夏月犹豫了片刻,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人故意阻止你来医院?”
贺章年眸色深沉,淡漠地出声:“应该是。”
“你知道是谁是吧?”
“我查清楚后跟你说。”
“好。
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是谁。”
贺章年:“你不用去你弟弟那儿?”
“念念跟宋导在。”
曲夏月回答得很自然,可稍微一斟酌这话,又觉得哪里不妥,论起亲疏关系,似乎他们在贺章年这里更正常,于是挽尊般补了句:“我一会儿去换他们。”
贺章年的眉眼像是染着浅淡的笑意,可他这个人太过深不可测,曲夏月又怀疑自己看错,余光瞥见水果篮,语调殷勤地问道:“我削苹果给你吃吧?”
贺章年看了眼红彤彤的苹果,“你买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