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这种口吻,贺章年可高兴了,这表现不就是当初的那个小醋精吗?
曲夏月手里的仙女棒差不多燃尽了,她丢进垃圾桶就要往屋里走,甚至有了将这个男人拒之门外的打算。
管他露宿街头还是去找他的月月,眼不见心不烦。
贺章年也迅速地丢掉了仙女棒,攥着她的手腕,将人紧紧地桎梏住。
曲夏月怒不可遏,伸手就往贺章年的脸上招呼。
忽然“啪”地一声巨响响彻在静谧的夜晚,让曲夏月立即愣住了。
贺章年不躲不闪地挨这一下,眸色依然沉静无波,反倒是曲夏月有点慌了,想来贺章年活到这岁数,还没人往他脸上扇过巴掌。
她其实也是无意的,一时情急错手而已。
贺章年:“可以听我说了吗?”
曲夏月盯着他的右脸,没有再继续挣扎。
“之所以能记住她的名字,是因为她长得跟你有六七分像,还故意取了这样的名字引我注意。”
“你别让我将晚饭都吐出来。”
她都差不多能联想到接下来是什么故事了。
贺章年失笑:“你以为我想讲什么?
拿她当替身拐上床了?”
“你真像自己说的那么想我的话,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聊胜于无不是吗?”
“夏月。”
贺章年喊她名字的时候不是很多,可每次都带着缱绻旖旎的意味,“我口味很挑。
看见她我不可能不想起你,一想起你我就难受得要命,后来出来时头晕眼花,她扶了我一下,我错认了她是你,恍惚了片刻而已,就那样。”
曲夏月:“说完了?
可以放开了?”
贺章年:“那天听司机说江莘苒在附近的酒店参加珠宝发布会,一辆保姆车从我眼前驶过的时候,我让司机追了一路,结果闹了个乌龙。”
曲夏月想起来了,同在那间酒店还有另外的签名活动,是个大势的流量。
贺章年低眸盯着曲夏月的脸颊,磁性的声音蛊惑无比:“那天让司机追上去的时候,我没考虑什么,就想着逮到你后把你关起来算了,可是那上面的人不是你,我清醒过来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你离开得那么决绝,我还贪恋什么?”
曲夏月轻避着他灼热的视线,不是她决绝,是她不得不逼迫自己斩断不该有的想法。
“可是怎么办?
我就是贪恋你。”
贺章年沉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在曲夏月的耳边响着。
她被贺章年抱了许久,久到天空上开始不断地燃放烟花,将天幕点亮得好比白昼。
曲夏月:“你松开吧。”
贺章年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臂膀,紧接着姿态极低地请求道:“我能陪你一起跨年吗?
过了零点我就走好不好?”
曲夏月迟疑了半晌,还是松了口:“可以。”
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春晚,贺章年从来没看过这档传统节目,觉得无聊尴尬,可是现在——
他会随着她笑而笑,随着她感动而感动。
这种情绪被另一个牵着的滋味虽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但是又让他甘之如饴。
他满足又喜欢。
随着零点的临近,外面越发热闹起来,曲夏月再次起身敞开了大门,望着绚烂夺目的天空。
电视里开始倒数了,伴随着倒数声的还有一阵轻缓的步伐。
贺章年颀长挺拔的身躯立在她的一侧,也跟着电视里倒数着,当数到一的时候,她清楚地听见了贺章年的话。
【新年快乐!】
【夏月,我爱你。
】
前者是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后者是贺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