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之正,以月之令……”
翁季浓面东而跪,垂首聆听宜阳县主吟诵祝词。
待宜阳县主吟诵完祝词,奚少君举着托盘上前一小步。
翁维溱拿起托盘上的碧玉笄,弯腰插在翁季浓的高髻上。
到这儿及笄礼才算进行了一半。
春芜扶起翁季浓。
“我们阿浓这才算是个大人了。”翁维溱面上带着难得的欣慰。
今儿是翁季浓的好日子,发髻高挽,衣着庄重明艳,天蓝色织金曳地长裙外披杏红宽袖对襟衫草绿,肩头臂弯挂着嫩黄色披帛。
面容虽娇嫩,但气度矜贵,被众人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也毫不怯场。
前来观礼的夫人都暗自点头,再看看一旁的翁维溱,心叹一句到底是是翁氏女。
“也是我好福气,能为这样的佳人做正宾。”宜阳县主道。
翁季浓欠身纳福:“劳您辛苦了。”
宜阳县主笑了笑,继续作礼,再行过醮子,便到了为翁季浓取字的时候了。
一直立在西侧观礼的元琛从袖中掏出一只佩囊,让侍女送过去。
翁季浓轻咬唇畔,忍不住看了元琛一眼。
只一眼,嫩生生的面颊上瞬间染上红晕,元琛今日穿得十分正经,二品大员的鷩冕礼服,双手搭在腰间的金銙上,深邃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
谁能想到这样威严的人昨晚却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翁季浓今早起来胸前还隐隐作痛,羞报的嘟囔一声:“坏坯子。”
元琛读懂她没出声说的几个字,勾勾唇角,眼睛闪过笑意和饱足。
为着昨晚的事,小娘子从早上起来,就没有同他说过话,这会儿旁边有人,知道他不能拿她怎么样,胆子就肥了。
翁维溱见她和元琛当众之下眉来眼去的,轻咳一声,瞪了她一眼。
翁季浓忙收回目光,乖乖站好。
安喜县主拆开元琛送过来的佩囊,薄薄的笺纸上龙凤凤舞的写着两个字。
朗声诵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满愿甫。”
满愿?
翁季浓来不及多想其深意,只回道:“满愿虽不敏……”
待这些都做完,及笄礼才算真正的圆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