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意眨了眨眼:“睡觉也归我吗?”
“当然。”傅遇回答的很快。
褚时意不解,“你睡觉怎么归我?”
“睡觉……”傅遇笑的很是恶劣,男生的劣根性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你想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梦里的吗?”
他慢慢的靠近她,鼻息相近,“什么也没穿,全身绯红,可爱的要命——”
“别、别说了。”褚时意捂住他的嘴,听不下去了。
他、他真的,真的太坏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褚时意突然想起什么,放在他后颈的手松开,冰凉的指尖压了压他的后颈,“是这里疼吗?”
“还好。”
“除了这里还有哪里?”
“没了。”
褚时意全然不信,用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吗”的神情看他,“都弃赛了,还‘还行’,傅遇,你对我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坦诚?”傅遇细细捻磨了下这两个字。
褚时意重重的点头:“对,坦诚!”
“可以。”他干脆利落道。
傅遇从她身上翻下身,站在贵妃榻一边,赤着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个子很高,窗外的皎洁月光照的他格外的长身玉立。
褚时意迷茫的起身坐了起来,“怎么了?”
傅遇的手插进口袋里。
“银行卡。”
“车钥匙。”
“我家的钥匙。”
“都给你。”
“银行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记得的吧?”
“算了,不记得也没事。”
“我的身份证。”
“够了吗?”
褚时意双手被他塞满了东西,“什、什么?”
“坦诚。”傅遇意外的十分有耐心,“足够坦诚了吗?”
褚时意这才明白过来,她连忙解释:“不是这个坦诚。”
“哦。”傅遇恍然大悟,“是那个坦诚是吧。”
“对,就是那个。”
傅遇拨了拨头发,把额前的头发都拨到后面,露出好看和过分白皙的额头。
不愧是电竞选手,手指分外修长,骨节分明,脉络清晰,干净的不行。
室内有道光透了进来,正好投射在傅遇垂下来的手上,昏黄光亮像是镌刻了时间般的古老港片,带着浓重的岁月感与画面感。
像是特意请来拍照的禁欲明星似的。
傅遇拉下外套拉链,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外套。
继而双手勾着队服边沿,一点点的往上勾。
褚时意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你、你干嘛?”
“不是要坦诚吗?”傅遇说,“我已经这样坦诚了,怎么,不满意?”
褚时意连忙下来,把他勾上去的衣服给拉了下来,急的眉毛都在抖,“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拉着他的衣服,哪怕是急到这种程度了,竟还有闲工夫帮他把衣角整理的整整齐齐的。
褚时意双手拉着他的手,全身上下都在解释:“我说的是那个坦诚,坦白、坦白!”
傅遇哪里还不知道呢?他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逗她玩儿来着,现在逗得也差不多了,再逗下去估计小姑娘得哭了。
傅遇说:“我知道。”
“真的没有什么大毛病,意意,你还不信我吗?”
褚时意再三确认:“真的没有吗?”
“没有。”当时的痛感来的很突然,像是哪儿扭了一下似的,扯得神经疼。再加上以前每天在电脑前十几个小时,老毛病一下子牵扯出来。其实说实话,并不是什么大病,好好养养就行。
褚时意低头,认真的想了想,继而又问:“还能打比赛吗?”
“可以。”傅遇说,“可以打比赛,我还没有拿到冠军,怎么可以退缩?我的骄傲不容许我现在就逃跑。”
“但是你的身体……”
“真的没事的,意意。”
褚时意觉得说再多也没用,她一撒手:“算了,反正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算真出事了,我就一直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
一辈子。
傅遇被这三个字给怔住。
能不喜欢这个人吗?
这样的恋爱多好啊,感受到她的关心和喜欢,也感受到了她的永远。
傅遇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好啊。一辈子……”他语气轻松道,“那就一辈子吧。”
反正这辈子都得过,有你当然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