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到椅背上,纪北宁望着窗外发起了呆。出租车的速度比公交和大巴快了许多,到寺里时还不到中午,不过早上的课已经差不多要散了。
他先回房间洗澡,换上干净的僧衣后就去见师父。
鹤棠大师正在后院的住持办公室里,见他进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示意他坐。
纪北宁一脸做错事的模样,站在桌边低着头:“师父,弟子来领罚。”
鹤棠大师问他:“是为了昨夜未归的事?”
纪北宁点着头:“是。”
“那你可有理由?”
鹤棠大师的语气一如平时般温和,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可师父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愧疚,拱手于身前道:“是弟子犯戒了,请师父责罚。”
他认错却不肯说理由,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鹤棠大师沉默了一阵,正想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两位身着袈裟的年长男子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人眉目和善,一人神情严肃。纪北宁转头看了一眼,对二人行礼:“皆文师叔,皆明师叔。”
“是灵泽啊。”眉目和善的那位笑了笑:“既然师兄与灵泽在谈话,那我和皆明等等再进来吧。”
鹤棠大师正要道好,那位神情严肃的便道:“灵泽是来师兄这领罚的吧?不知道师兄对他昨夜无故外宿是怎么看的?”
说话的这位便是戒律堂的首座皆明大师,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旁边的皆文大师看他一眼,刚想打圆场就听他继续道:“灵泽是师兄的爱徒,此次外宿可有告诉师兄原因?”
鹤棠大师与皆明大师对视了一眼,无奈道:“灵泽刚进来,我还未与他谈起昨晚的事。”
“那便现在说吧。”
皆明大师看向纪北宁,显然不是在征求鹤棠大师的意见。
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纪北宁最怕的就是鹤棠大师因为自己而跟皆明大师有了争执,赶紧认错道:“师叔,是弟子犯戒了,请师叔责罚。”
“那你外宿的理由是什么?”
纪北宁不想撒谎,更不可能说出实情,只好低头不语。但他这样却让皆明大师误会了,以为他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错,于是冷冷地道:“既如此,就罚你在戒律堂禁足一个月,每日再手抄一本经文。”
“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