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来了沙哑的一声“请进”便推门而入了。
沈蔽日肩上披着块薄毯子,左手边放着一壶咖啡,右手边是浓茶,正低头看着最近这段时间的帐。看清进来的人后,他放下笔:“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一张口便咳了两声,沈观澜盯着他看,觉得他脸色有点红,眼里也都是血丝,就上前去捏住他的脉搏。
片刻后,沈观澜把咖啡和浓茶都收到了一边,对外面道:“松竹,去倒杯热水,再弄碗小米粥来。”
松竹在外面应了一声就跑了,沈蔽日抬头看着他:“怎么?”
沈观澜皱着眉:“哥,你太累了,再不休息一下身体会吃不消的。”
沈蔽日靠在椅背上,拢了拢肩上的毯子,笑道:“学过医的就不是一样,都会关心人了。”
沈观澜不想接他这打趣的话,拿起账本翻了几页,道:“这些不是有账房的人专门核对吗?为什么还要看得这么细?”
沈蔽日叹了口气:“家业大,若不盯紧些,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他这么一说,沈观澜就想起他刚接替沈正宏的位置时,曾因为好性子被人骗过几回。虽说当时无人责怪他,但他自己无颜面对,从此以后就事事亲为了。
想到沈蔽日以前读书的时候只爱文墨,满腹都是诗书才华,毕业后却只能继承家业,与铜臭为伍,沈观澜就觉得有些内疚。
“哥,有件事我本想明早再告诉你的。”沈观澜靠坐在桌沿边上,神情比平时都严肃。沈蔽日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又有什么麻烦,便道:“那现在说吧,早点说了我也好早点有准备。”
沈观澜盯着他看了片刻,道:“我把宴清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