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岂能如她所愿,不仅不让她如愿,还要把敬和也送出宫去。”
太后这个话锋倒是让卓盼安了心,忙顺着她说:“长公主屡屡忤逆太后,以为得了太子妃的位置,跟皇后有了旧日的交情就高枕无忧了,殊不知,别言后宫,就算这全天下,只要是太后瞧不惯的人,他就别想顺遂。”
卓盼一番话说的贾宜卿耳顺心悦。
“阿宽,那番泻叶她也喝了几日了吧?”
刘宽回道:“番泻叶已经混在茶水里喝了有两日了,今早还加大了用量。”
“哦?那效果如何啊?”
刘宽神色欣慰一笑,答道:“午膳前传了太医,说是县主里急后重,浑身酸痛脱力,方太医说恐是痢疾,其他太医本来还犹豫,会诊后也觉得像痢疾。”
“痢疾可不好,那东西传染,县主再留在宫里对皇上、皇后也不好。”
“太医也是这样说的”
卓盼见贾太后与刘宽主仆二人你来我往的作戏、打哑谜,一来窃喜,喜在敬和县主吃了大亏,二来担忧,太后对自己的亲外孙女下手都如此狠毒,将来贾煜若是惹她不快,恐也难逃折磨。
“既是太医都这么说了,快让罗通去告诉皇后,就说是哀家懿旨,让敬和县主挪去无相寺养病,她既得了痢疾,传染之症,就不要留在宫里,免得牵连各宫贵人。”
罗通去未央宫宣旨时王桂英和徐慕欢也在,三人对宁寿宫的迅速出招显然有些来不及招架。
待罗通走后,舒绾叹了口气。
“敬和身边的丫头还挺机灵,将敬和喝剩的茶叶底子留了下来,我从中发现了修剪过的番泻叶,番泻叶泡水后不论颜色还是味道都跟茶水十分类似,若是将番泻叶修剪成茶叶的样子,更是难以分辨,看来柴胡醋和番泻叶这两件事是事先预谋好,一环套着一环,等着敬和上套。”
“今日我召你二人入宫本来是想谋个计策,想让长公主回来,可太后更快一步,直接将敬和送出了宫,将她母女二人一同软禁在了无相寺,是我始料未及的。”
“县主这件事,娘娘也不要太自责懊悔”
慕欢劝道:“眼下太子去了江西,太后应该不会找娘娘的麻烦。”
不争宠的后宫那才是真的静波无澜。
“覆水难收,也只能暂且如此”,舒绾叹了口气,“等靖儿回来,还不知有多少烦恼,正妃之位越飘摇,东宫越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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