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认清他样子后气的胡子发抖:“是我家远房的后生,行,这下好了,大胆,你给我把他吊起来、吊左天王上,给我抽死他!”
刀子连连惨叫。
大胆雷厉风行,抓起刀子背上的绳子往大树树杈上一甩。
绳子穿过树杈,有民兵上去拉着绳子就把刀子给拽了起来,就跟吊起来放血的猪。
王向红走出来威严的看向六个人,又看向村里人:
“社员们,今晚有敌人要上咱们天涯岛shā • rén放火,这件事怎么办!”
“不不是!不是杀杀shā • rén放火!”一个二流子急忙大叫,“老支书,大虎哥是想带我们来偷渔船,真的,没想shā • rén放火!”
“偷渔船你们带着刀子?”一条汉子走出来。
旁边的人很尊敬的看向他。
王东峰给王忆小声的介绍:“这是三组的组长,叫王祥雄,是刘红梅的男人,在公社上班,很有威信。”
二流子们哭丧着脸求饶:
“我们去哪里都带刀子,其实是为了吓唬人。”
“王家的寿星爷,您是善心人、您老发发慈悲……”
“我就是摇橹的,我没带刀子,我是被骗了……”
寿星爷拄着拐棍走出来,脸上表情很严肃,皱纹紧绷,带着杀气:“我是善心人,但只对同志发善心,对fǎn • dòng分子、对敌对分子、对渔霸渔匪绝不会有善心!”
“对你们这些坏分子不但不能有善心,还得下狠手!”王向红严厉的说道,“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跟你们斗争过,我们有的是斗争经验!”
“对,他们都是狡猾鬼,不打不招!不狠打不老实!老头我建议先一人割一个耳朵,要是还不老实就挖一个眼睛,就跟以前对付海盗渔匪一样下狠手!”一个老人说道。
二流子们瑟瑟发抖,哀嚎声如犬吠。
这时候村里狗也杀过来了,连连咆哮。
王东峰踢了一脚:“叫什么叫?刚才人摸到咱家门了,你们都去哪里了?”
王东阳说道:“它们今晚过年,挨家挨户门口找鸡骨头吃,哪里还顾得上去看门?能理解,都能理解!”
王向红看向王忆,问道:“王老师,你说这件事怎么来?”
王忆说道:“全带上船,送去公安局吧。”
“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他们可是要来杀了你!”大胆生气的说,“王老师,你们秀才就是有妇女之仁,这不行的!”
“放你吗的屁!”刘红梅生气的骂他,“什么叫妇女之仁?我们妇女怎么了?你们男人摇橹我们妇女也摇橹,你们男人有武工队我们妇女也有娘子军……”
“先把枪口一致对外。”她的丈夫王祥雄打断她的话,“不要内讧,不要内斗!”
有民兵暴躁的说道:“都是水花岛上的二流子,他们敢来shā • rén,咱们先一人割一个耳朵给他们点苦头吃!”
群情激奋。
王忆一看这样不行。
他赶忙对王向红正色说道:“支书,您是老党员,咱们要听从党的领导,党说要依法治国,咱们不能跟老辈一样施私刑,否则咱不是开历史的倒车吗?这样怎么能体现咱们新时代社员的觉悟?”
王向红缓缓举起手。
人群安静。
他说道:“王老师是有文化的人,他说的对,新中国已经建立起32个周年,咱们不能再按照老辈人的手段行事。”
“大胆、东喜同志,你们带几个人抓他们上船,咱们连夜去县里,让国家公安来对付他们!”
村里人很遗憾。
这场热闹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更多人觉得满足。
今晚有土豆炖鸡块吃也有热闹看,足够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