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清晨的阳光,比其他季节的更加耀眼明亮些,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耀进来,在洁白的墙壁上折射开来,房间内的亮暗都变得有层次了许多。
上班的生物钟在周末仍然起作用,不过才八点,许星空就醒了。
睁开眼时,视线里是还在沉睡的怀荆。
他睡着时的神色,与醒着时不大一样。表情严肃,眼睛紧闭,闭成得那道线也是上挑的,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了半圆形的剪影。长而浓密的眉毛微蹙着,薄唇紧抿着,格外冷漠。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不是左右逢源,张扬轻佻的,而是慵懒疏离,事不关己的。
想到这里,许星空觉得有些好笑。她不过是第二次与他有深入接触,她怎么会了解他?而所谓的深入接触,不过是……
许星空觉得阳光让她无地自容,狂风骤雨后,羞耻感像巨浪一般吞噬了她。
但她仍然记得自己昨日联系怀荆时的想法,虽然羞耻,可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昨晚两人很疯狂,她和王舜生一年都未必有昨晚的次数多。而愉悦,更是判若云泥。
身边这个男人,很懂如何取悦女人。他的经验丰富,许星空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样挺好。
两人本就是无情的,提其他的显得太矫情,而且未来若是断了,男人能比她断得更加干净。
虽然心里上这般安慰,许星空的羞耻仍旧褪不去,尤其是想起她昨晚……
许星空起了身。
怀荆家这个卧室很大很空,装修得比她家更为简洁明了,主要是白色和灰色的浅色调。大床正对着一面墙壁,墙壁上画着抽象油彩。在油彩和大床中间,有个沙发的卡座,卡座中间是一张石桌。桌上光洁如新,什么都没有。
整个卧室,没有丝毫的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