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瞪口呆,低头骂了一句:
“我靠,这时候尿遁???”
差评!!!
这是她见过的最没有服务意识的对象!
中途上什么厕所,很没情调的好吗?
她在心中怨念颇深,还是只能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强压下心底的急切,等着那人从洗手间回来。
约莫半分钟的时间过后,江雪再次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人回来的同时,手上还有一条拧干了的热毛巾。
她眼镜上都沾了点水珠,也顾不上去擦,只三两下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将花白禾身上的那些水渍全部擦干净,而后有些心疼地抱住她,又怕眼镜硌到对方,随手摘了下来放到旁边的床头。
而后小心翼翼地抬手抱住花白禾:“对不起,苓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我怕你不喜欢我,所以才这样的……我不想害你生病的。”
她话语有些放低之后的讨好意味,软软的,令听者仿佛一口吞了块柔软的果冻下去。
但显然花白禾早已过了被她蒙骗的时候,丝毫不买账,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声:“结束了吗……?”
也许是她这会儿样子真的有些憔悴,苍白的脸上唯有脸颊处泛上不正常的红晕,温度在节节升高,让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眼眸仿佛对不了焦。
本就脆弱的脸庞,这会儿看上去好像要被高温烧化了似的。
江雪心中更是发堵,气自己情急之下的乱来,将她抱的更紧,点了点头道歉道:“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殊不知,她这话落下之后,花白禾眼神里的神采更暗淡了许多。
什么?
这给她整的不上不下的,不仅半点给她赔罪补偿的意思都没有,还跟她说以后都不这样了?
花白禾对她失望透顶。
她刚才都隐晦的脱口那句话,就是为了提醒对方:
继续!不要停!
然而,这人注定无法与她心有灵犀。
花白禾属于典型的没喂饱就浑身不舒坦的类型,于是也不想给江雪什么好脸色,对于这种不会挖掘发烧体质的人一万个不满,抬手就想去推她:
“你走开……我不要你……”
她这会儿的力道就像是小猫挠一样,哪里推得动一个力气正常的人,自然,江雪不仅没被她推远,还顺势捞起她的手心,展开之后亲了亲。
“我不动了,我发誓,苓姐,你就让我在这里多陪陪你,好不好?”
花白禾要是这会儿是古代的皇帝,绝对就能生动形象地给她演示一下,什么叫做‘拔-屌-无情’。
她无比冷漠地加大了手头的劲儿,不愿意再浪费多余的一分温柔在江雪身上——
既不能让自己快乐,还想跟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想的美!
江雪见她皱着眉头的模样,心底仿佛被一只手揪的发疼,怜惜地在她浅粉的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
“都是我不好。”
花白禾瞪着她,用眼神在质问: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技术不好??
然后江雪就对她许诺道:“下次我一定不这样对你了。”
那架势,就差对她抬手发誓了。
花白禾窒息半天,选择对她翻了个白眼——
鸡同鸭讲,没救了。
以后都不会对她这样那样的对象,她要来干嘛?
难道这江雪觉得自己能比她好看,更值得被贡起来?
……
花白禾绝望地在床上挺-尸。
直到某人仗着自己的力气大,舒舒服服地抱着她挨了几分钟,又去摸她的额头,总觉得温度比刚才更高了。
江雪意识到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了,她也在床上赖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地起来,又是在花白禾的房间里翻退烧药,又是给她倒热水、量体温。
那妥帖周到的伺候劲儿,比薛家请的那些保姆都优秀许多。
以至于花白禾一度用打量的目光看江雪,暗中思索自己得开出什么样的价位,才能说的这位江家才女心动,降下身段来薛家给她当保姆。
彼时江雪正在喂她喝热水。
用的是小说里那些油腻情侣间的那一套——
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再渡给她。
察觉到花白禾偷偷打量的视线,江雪起身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道:“放心好了,在你退烧之前,我都不会碰你了,苓姐你别害怕。”
花白禾:“……”
你这么一说,我就很害怕了。
她这废柴一样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不生病还好,若是真生起病来,绝对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类型。
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她休想再遇上对方这样兽-性大发的时刻。
花白禾掐指一算,觉得这生活实在没有奔头。
而发现她这样不高兴,系统就很高兴了!
它如今终于发现了给宿主设定辣鸡身体的乐趣,趁着花白禾对人生绝望的时刻,它就暗搓搓地备份下这个人设的成功状态,决定给下个世界的身份设定做借鉴。
花白禾隐约听见了自己脑海里响起的歌声:
“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继刚才被江雪的宣誓气的差点撅过去之后,她再次被系统气到哽咽。
花白禾:“……”
她刚想开口骂人,忽然感觉到身下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往体外流淌。
经过了几个世界的磨练,她对这感觉并不陌生——
这是许多魔法师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旦推开了那扇禁-忌之门,尤其是经过了激烈的过程后,女生的身体通常会选择……流血个两三天以示庆祝。
量不会很大,比起每月造访的大姨妈来说,撑死也就是个姨妈它侄女那个等级的杀伤力。
但对于花白禾来说……
她觉得这次很不寻常。
似乎,有点猛。
花白禾的表情空白了好几秒。
正好被江雪给注意到。
她原本是走过来,想问花白禾平常吃的都是哪一种退烧药,要不要再配合消炎药一块儿。
结果刚一走进,忽然发现这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悲戚、羞愤,继而整个人往被子里蜷缩而去,好像是肚子疼。
江雪吓了一跳,赶忙凑了过去,“怎么了苓姐,哪里不舒服?”
花白禾感觉到身下即将被打湿的床单,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从牙缝里对她挤出了两个字:
“出去!”
江雪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她看着花白禾弓腰的模样,即刻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想去拉开被子,满脑子都是这人之前哭的喘不上气,让她住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