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嗯了一声坐下了,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写的怎么样了?不然就明天再写吧,反正,手机丢了那么多天,才被我捡到。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不在今天明天。”
同事突然谄媚地探身过来,说:“小林子,我写的差不多了,你帮着完善一下?我今天跟妹子约好了……”
岳林笑道:“怎么不早说?都约好了,还在这儿吭叽什么?都几点了,赶紧走!我写完了发给你不就完了?明天你看看,再交给头儿。”
同事如蒙大赦,匆忙地发文件,关电脑。剩一只脚在门里的时候,岳林问他:“那个手机上交物证室了吗?”
同事又转回来,殷勤地说:“交了交了,纸质回执我夹文件夹里了,就是那个。”他指着岳林面前的文件夹。
岳林掀开看了一眼,挥挥手,说:“好了,快走吧。”同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
岳林跟上去,对着走廊里问:“没落下东西吧?手机?钥匙?”同事那边远远地说了一句:“带着呢。”岳林这才关门上锁。
为了我,他确实够谨慎。我理解,同事出门之前,他的提问,都是为了防止同事回来拿东西,听到他跟我的对话。
他回来颓然地坐在座位上,我用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
他无奈道:“这就是说谎的代价呗。我说是自己捡的手机,破解密码后,发现了关键证据,就被当作物证,上交物证室保存了。我独自一人不能调用物证。我刚才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同事还没上交,想给你看看那些对话,现在没戏了。”
他无奈又抱歉地看着我。原来,他跟同事周旋了这么半天,是为了不露痕迹地留下那部手机,给我看看。
他把手机屏解锁后,放我面前,我打字: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他有点讪讪地说:“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弄巧成拙了?我也是没办法啊,破解锁屏密码之后,才发现的线索。或许,我当时……”
我打字:别想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谁又能未卜先知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振作了一下,说:“我想,能不能让你那位猫朋友回忆一下,手机的主人有一些什么样的特征?”
我沉吟了一下,打字:我可以跟它对话,但是以什么由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