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年年点点头,看向季梵尘解释:“因为你不像是会给别人庆祝生日的人。”
李晴闻言干笑两声:“你还真了解他。”
季梵尘没做声。
回房,李晴就开始拉着她聊天,大部分是问季梵尘相关的事情,赵年年懒懒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没过多久,饭晕又上来了,她眨眨眼睛,沉沉睡去。
李刚中午时吩咐过,下午六点全部人员统一在他房间集合,目前将近三点,还有几个小时,赵年年迷迷糊糊的想着,安然入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漆黑一片,须臾,懵懂的神智才开始清醒,记忆回炉,赵年年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看了眼表,六点整。
她立刻冲进洗手间用凉水抹了把脸,叼着根橡皮筋就往李刚房间走去,推开门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未坐稳,就听到对面的李晴可怜兮兮的开口:“不好意思哦年年,我叫了你好几遍,都叫不醒你起来,实在没办法,我就急着过来了。”
赵年年:呵呵哒,我是睡的和死猪一样吗?
!
我拿真心待你,你却回以假意,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吗?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叫我的呢”,赵年年扯了扯嘴角。
李晴脸色瞬间僵住,不自然地笑了笑,李刚瞪了赵年年一眼,没好气的开口:“行了,还正打算派人去叫您老起床呢,既然现在人都来齐了,我就再集中讲一下这次比赛的重点内容。”
赵年年连忙做惶恐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时钟指向九点半的时候,李刚终于放人,赵年年方才酣睡一场,此刻回到房间,精神十足,然后开始埋头刷题,李晴见状,不甘示弱,也和她一同奋战,两人直到凌晨才关灯睡觉。
翌日起床的时候,辗转许久,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洗漱完毕,下楼集合,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正欲去买早餐,季梵尘已经递了一个袋子过来,赵年年打开,里头是一根油条,两个鸡蛋。
正欲调侃他几句,李刚下楼了,赵年年瞬间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忍的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李刚穿了一身的耐克。
大大的对号印在胸前,裤口,鞋侧,头顶还带了个黑色对号帽子,格外醒目。
“李老师,您今天穿的真应景”,里头有胆大的好事者扯着嗓子来了一句。
李刚拧眉怒目,骂道:“你这小子,还不是为你们讨个好彩头!”
赵年年噗嗤一声笑了,再看了眼手里的袋子,乐不可支,身旁的季梵尘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柔声嘱咐道:“快吃吧,待会凉了。”
今天是个艳阳天,微风,无云,气候适宜。
一行人抵达考场,有面色紧张的,有面带微笑的,还有面无表情的,在各种复杂的心情中,铃声响起了,大家都收起了情绪,认真答题,沉着应战。
空旷又寂静的教室,只听得到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太阳从正中移到了边角,铃声响起,考生们开始起身交卷,慢慢的,整个偌大的教室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座无虚席只是一场幻觉。
考试结束,考生们蜂拥而出,赵年年一抬头,就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季梵尘和李刚,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依旧是一身对号,但不知为何,就让人莫名涌起一股感动。
她雀跃的小跑过去,仰着头笑的像一朵向阳花。
“考得怎么样?”
季梵尘看着她也忍不住笑开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挺好的,你呢?”
,赵年年冲他笑着。
“我也是。”
两人说完,旁若无人的对视,眼里荡漾的都是动人笑意。
耳边突然传来了李刚咳嗽声,两人纷纷侧头,他眼神环顾四周,手抵在唇边低低的说了句:“还有老师在呢,注意点啊!”
赵年年:“……”我们这是干了什么?
!
人齐了之后,直接上车返回盐城,众人纷纷哀嚎,好不容易来一趟省会,看都没看几眼就打道回府了,李刚不动声色的听着,忽的从座椅底下拿出一大袋特产,面色平淡的开口:“诺,给你们买了些吃的,填填肚子。”
车里顿时爆出一阵欢呼,方才的苦哈哈瞬间一扫而空,争着抢着,笑着闹着,赵年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无奈摇摇头,感慨道:“都还是一群孩子。”
身旁的季梵尘听到了,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开口:“说得好像你是阿姨了一样。”
赵年年:“...”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