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相信那不是单纯的果汁而是酒了,跟着管家上楼的时候原溪就晕乎乎的,现在在床边坐下,酒回过劲头,像从身体中缓慢蒸发一样,逐渐霸占了原溪的每个部分。
他的脸开始发红滚烫,被衣料包裹着的身体亦有同感。不过醉得最厉害的仍是大脑,原溪控制不住地解扣子,他双手颤抖着,一边担心衬衣会变得很难看,自己等会儿肯定还要下去,一边又在想房间里热得让人受不了。
原溪匆匆忙忙地跑进浴室,残存的意识想到似乎醉了是不能立即洗澡的,又跌跌撞撞回到床上。因为房间里有暖气,被子轻而薄,但原溪还是嫌碍事,任性地一挥腿,把被子踹下了床。
沾着柔软的枕头,原溪似乎睡着了,又感觉自己醒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
他好几次张了张嘴,发出的哼声缠绵娇软,连自己都辨不出来。
这么恍惚地过了不知道多久,原溪清醒了一些。他听到房间里有秒针走动的声音,一抬眼看到时间,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原溪不敢回顾刚才这三个小时里的自己,他沿着额头往上抓了一把头发,摸到一手汗水。
原溪身上还有些软,但站起来走几步不成问题。他扶着墙慢慢到了浴室边,正想打理一下,这时房门那边发出“滴”的一声。
这是刷门卡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原溪想这个人应该只会是唐渡,没停地往里走。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原溪也关上了浴室的门。
唐渡当然注意到原溪进了浴室,他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原溪弯着腰,撑着洗手池,站得有些艰难。
听到唐渡进来的声音,原溪侧了一下头,又很快转回去打开了水。
温水从铜质弯曲的龙头里流出来,原溪觉得不够冷,将就地捧了一掬拍到脸上。
通红的脸上滑过几颗晶莹的水珠,原溪面相带来的清冷感被水痕割裂,像是偶沾清雨的玫瑰,立刻就生动了起来。
唐渡一步跨过来,捏着原溪的下巴掰过他的脸。唐渡总是这样,力气大得吓人而且不管不顾,用他喜欢的方式撕.咬原溪的唇。大概是还没散尽的酒精给了原溪莫名的勇气,他接着唐渡的吻,舌头却往外抵。
原溪的手地抓着洗手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