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原溪分了一下神想是不是唐渡回来了,看了眼平板上的时间又觉得太早。
没多久门被人打开,从玄关进得很急,脚步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人。原溪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刚朝那边转,就看到唐渡的脸倏忽在眼前放大,后脑勺被手掌握住,嘴唇被攫.取。
唐渡吻得尤其用力,原溪又疼又麻,同时感到莫名其妙,他伸手去推唐渡,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是看不清楚什么,手掌胡乱地拍在他胸膛的位置,被唐渡一把抓住往沙发背上摁。
原溪忍不住想叫,唐渡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他的两个手腕,腿弯曲起来压他的膝盖,这时大门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唐渡明显停顿了一下,放开原溪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和唇。
接着唐渡变得轻柔了,更像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玩,手上还为原溪整理他被弄乱的衣服。
原溪在极近的距离里和唐渡对视了一会儿,他猜刚刚门口的人是白安,也不知道是否正确。
唐渡从他身上起来,捏住原溪嘴角边的一块软肉,手指停了停。
“怎么了?”他问原溪,因为原溪现在看起来委屈极了。
唐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又带着一点他惯常的强硬风格。原溪感觉到自己是有一些唐渡在想的那种情绪,觉得毫无厘头又可笑。
原溪轻轻晃了晃脑袋,唐渡的手指便放了下来,但是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原溪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早就说服自己放弃了一些东西,从决定接过唐渡的钱开始。他想到用这样的方式逼走白安其实很好,即使做的是他从前难以接受的事。所以他不能感到不舒服。
唐渡摸了摸他的头发,很像是一种安慰。
“晚餐吃的好吗?”
原溪没料到唐渡会问这个,他的睫毛挨着唐渡的手心,缓缓地扇动几次。
不过好在还没等到原溪回答,唐渡的手机就响了,原溪看到裴宴的名字,唐渡表情突然不大好,接起电话就离开了。
原溪看着他进了书房,坐在沙发上发了一小会儿呆,想到自己应该把画展作品的大致设计拿给导师看一看。
再次打开平板,微博为他推送了一条新闻,大概意思是:白争民被查处。
刚刚开学事情还很杂乱,原溪需要分神去想给唐渡的礼物,他原本打算问问裴宴的意见,但看到那天唐渡接了裴宴电话之后的反应,又觉得如果他送的礼物是裴宴建议的这件事被唐渡知道了,他又会不开心。
原溪浏览了许多关于生日礼物的帖子,最后选定了袖扣。原溪平时很少注意到唐渡衬衣上的这些细节,他也没有穿的如此精致的习惯,但综合了很多来考虑,袖扣应该是最妥当的选择。
原溪先在网上挑了一个品牌,预备到商场里去买。
当天下午池洲在寝室群里发了一个新的志愿者活动,活动的主要内容是在街头宣传一个画展,主要地点正好是在商场附近,原溪这一学期的志愿者时长还没够,便和池洲一起报了名。
傍晚两人参加了面试并且顺利通过,正好一个小组两个人,由原溪负责整理资料,具体的宣传交给池洲。
晚上回去之后原溪和池洲通过视频的方式核对第二天活动的准备工作,原溪把用来开视频的平板摆在房间的小桌子上,看到池洲的脸往前凑了一点,指了指什么东西,问:“那是企鹅吗?有点可爱啊。”
原溪愣了一下,跟着看过去才发现池洲说的是从日本动物园带回来的那只哨子。
他还记得走的那天唐渡很刻意地问他有没有记得带上,这只哨子是唐渡买给原溪的,所以在意很正常,原溪也有注意保管。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了哨子的带子,还没把整只哨子拿出来,就被唐渡按住了手,说“不用看了”。
唐渡好像是因为不太信任原溪,又不想很明显,才在说话的时候使用了让原溪想拿出来给他看、以此证明自己的语气,却又没有看到一整只企鹅就反悔说不用了。
原溪在和池洲的聊天框里输入:从日本买回来的。
池洲点了点头,说:“挺可爱的,很适合你。”
两人只通话了不到三十分钟就决定结束,最后池洲在为原溪重复注意事项,原溪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不敲门就进来的人只有唐渡,原溪心里一紧,手上一慌按到了home键,瞥到一眼唐渡又连忙低头把平板盖到桌面上,封住了前置摄像头。
原溪手忙脚乱的,甚至连脸都红了起来,唐渡很难不关注到。
“你在干什么?”唐渡抱着手臂站在原溪面前,暗示性十足地看着背面朝上的平板。
原溪把手臂放到平板上,摇了摇头。
“我给的很少吗?”唐渡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摩挲了一下原溪的下巴,表情轻.佻但认真。
原溪不敢看唐渡了,现下更害怕池洲会听到什么,于是站起来抓着唐渡的手往外带,唐渡在原地立着不想动,原溪就一点也拽不动他,只能拿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他,求他能跟他走。
唐渡看了原溪一会儿,总算随了他的意,跟着他往外走了几步,就在原溪以为危机快要解除时,唐渡忽然把他往回逮了,一脚踢上门,推着他贴到门上。
“不够就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