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放屁！”安彦非气得要骂人，他拍了陈青森一下，“你不会真信了吧？”
陈青森无语地看着他，“我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他上下打量安彦非，“我们刚刚是不是忘了搞个赌注？”
“你要什么？”
“以后记得喊我哥。”陈青森伸长手，摸了下安彦非那剃得只剩一层短短发茬的头皮，“不然揍你。”
……
根据顾明斐提供的地址，陈青森从安彦非拿了一些钱（并且从中得知现在流行手机支付），陈青森又捣鼓了下，才终于下好了一个手机打车软件，然后往那个位于近郊的摄影棚开去。
陈青森原本是坐在后座，直到发现司机一直频频从后视镜里看自己后，终于忍不住问，“师傅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司机欲盖弥彰地说，“……小伙子，你是不是最近参加了一个选秀。”
“没有。”陈青森说，“我暑假一直在上补习班。”他拍了下身边的包，“这里面装的全是数学作业。”
“……你看起来不像高中生啊。”
“哎，师傅，你这就勾起我的伤心事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留级了。”陈青森随口胡说，“每次数学就考个位数，今天还被拉着做了三套卷子。”他撑着脑袋，看着后视镜，“师傅你说的是什么比赛啊？”
“就那个水蜜桃台的选秀。”开车的司机似乎也没真的看过比赛，见陈青森说得那么笃定，也是信了一大半，“我女儿在看，今天早上还在跟我说这件事呢。”
“说什么？”陈青森来了兴趣。
“说他喜欢的选手退赛了。”司机似乎也是觉得有些无聊，和陈青森搭起了话，“今天还在哭呢。”
“那您女儿喜欢的选手是谁？”陈青森来了点兴趣。
“好像是姓齐吧……”司机不确定地说。
“噢。”陈青森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开快点，我赶时间。”
“啊？”
“我晚上还有一个补习呢，快迟到了。”
“那里有补习班？”
“没，家里人看我上不了学了，给我报的摄影班。”
……
等车开到了之后，陈青森就给顾明斐发了信息，问自己怎么进去。
他发现这门口的安保措施还是比较严密，说是近郊，其实是一个大的厂房，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建筑，陈青森非常庆幸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还戴了一顶棒球帽，这会儿把帽子压在头上，挡住了周围一些人好奇的目光。
——相对于其他人的打扮，陈青森也发现自己穿得是有些过于随意了。
发现手机震动了，陈青森打开一看，发现是顾明斐的短信，“你穿的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