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
“嗯？”
“我也觉得这部电影更好。”顾明斐说，“我相信你。”
……
陈青森和苗辉涛一起去了秦帧那里，“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接。”
因为秦帧家只有苗辉涛知道在哪儿，于是听说陈青森准备接那部电影了，苗辉涛便自告奋勇送秦帧去他那儿。
“苗导，说假话就没有意思了。”陈青森撑着脑袋，因为这段时间他已经和苗辉涛很熟悉了，所以说话间也没了顾忌。
苗辉涛闻言干笑了几声，“被你发现了。”他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其实我心底也没底。”
“他当时和我说，他想拍一部电影，我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在做梦吗’，说来也有些丢人，我当时听他跟我说，老苗，我写了一个剧本后，我还哭了。”
陈青森诧异地看向苗辉涛。
“他就是个天才。”苗辉涛说，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里，“我当时其实是他的学弟，他是我最仰慕的学长，说来也是好笑，他明明比我还小2岁，却是我的学长。”
“你留级了？”
“滚！”苗辉涛说，“他上学早，再加上比较厉害，比我们都小一些。”他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因为我比他大，他不好喊我学弟，喊小苗也很奇怪，都是喊我老苗。”
“他出名那会儿，我还在帮人拍广告呢。”苗辉涛说到这里的时候，言语里满是钦佩。
“苗导。”
“嗯？”
“你不是一向不太看得上其他导演吗？”
“八卦小报说的话也能信？”苗辉涛用力哼了声，“……哎，其实也不是全错，我对那些不好好拍电影就想着圈钱的，是没什么好感，但是秦帧不是啊。”
“我对他是心服口服。”苗辉涛开车的速度不算快，陈青森发现车子慢慢开向了郊区，“你见过他3。岁时，拿到大奖时的照片吗？”
陈青森想起了秦帧端着酒杯的那张图，“看过。”
“陈青森，这部电影好好拍。”苗辉涛语重心长道，“说不定你也会在那个地方端起酒杯，接受其他人的采访。”
秦帧的住处远比陈青森想的还要偏远一些，已经不见高楼大厦，看上去已经开出了市区的范围，最后苗辉涛停在了一个镇子里。
“以后如果要来，你还是自己开车方便一些。”苗辉涛说。
陈青森沉默，他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驾照。
汽车继续开着，绕过蜿蜿蜒蜒的水泥路，驱逐了躺在地上的黄狗后，苗辉涛终于在一个三层小楼前停下。
小楼的外观并没有做粉刷，看上去就是最原始的灰扑扑的水泥色调，门口的院子里养了一只狗还有一些家禽，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的农户。
只不过围墙上都插满了碎玻璃，而大门看上去也十分牢固，苗辉涛停了车，“你下去拍个门，他应该在家里。”
陈青森没想到秦帧居然会选择住在镇子里，他走过去，拍打了几下铁门——
“老秦，我是老苗！”苗辉涛冲着院子里面喊。
紧接着，院子里的狗就大喊起来，冲着陈青森，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