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陈青森理直气壮，“以前我比你大，现在你比我大，我们正好扯平了。”
“你会喜欢的。”顾明斐说。
……
除夕那天&—zwnj;早，陈青森就拿到了顾明斐家里，或许是因为快要过年的缘故，路上的人并不多，他不想麻烦孔生明，也不想让顾明斐来接自己。
便戴着口罩和毛线帽，出门打了出租车。
或许是天冷的缘故，这么打扮的人也不少，再加上陈青森还不算特别出名，所以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人在意他。
而等陈青森终于到了顾明斐家里后，天空里居然突然下起了雪，他抬头看了&—zwnj;会儿，即便他不是第&—zwnj;次看，依旧会有种惊奇的感觉。
他上辈子生活的地方燥热潮湿，从没有下过雪，只有连绵不绝的大雨。
陈青森站在雪里，他伸出手，看着雪花掉在他的手心，然后又慢慢融化，他似乎能够听到雪落在衣服上的沙沙声，站了几分钟之后，他身上就已经落了&—zwnj;层雪花。
或许是因为&—zwnj;直没来，顾明斐没忍住打了他的电话——
“你在哪儿？”
“楼下。”
“遇到什么问题了？”顾明斐问。
“下雪了。”陈青森道，他伸出手，又抓了&—zwnj;片雪花，然后看着它化在自己手心里，变成了雪水，“下来吗？”
顾明斐那边停顿了&—zwnj;下，“等我。”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陈青森站在雪地里，顾明斐住的地方安保措施很好，并不担心狗仔进来，所以等了几分钟，陈青森就看见了穿着大衣裹着围巾的顾明斐。
见到了雪地里的陈青森，他急忙走过来，把自己多带的&—zwnj;条围巾系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替他扫去了肩膀上和帽子上的雪花，“待了多久？”
他来得及，在陈青森面前站着说话的时候，呼出了&—zwnj;道道的白气。
“你跑过来的？”陈青森问，顾明斐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距离，再看他稍微有些喘息的模样，就猜测他是&—zwnj;路跑过来的。
“是。”顾明斐说，“看到雪的感觉怎么样？”
他对陈青森太了解了，立即就明白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这不是陈青森重活之后看到的第&—zwnj;场雪，但却是这&—zwnj;年的最后&—zwnj;场，过了今晚，那便是崭新的&—zwnj;年了。
“给你的红包。”陈青森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zwnj;个崭新的红包。
顾明斐有些意外。
“没多少，就是讨个彩头。”陈青森说，他倒是想到了很久以前，他那个师傅，也曾经在过年的时候，给他发了&—zwnj;个红包。
顾明斐看着手中的红包，然后把它塞到了口袋里。
“冷吗？”他牵起了陈青森的手，然后放到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因为才从家里出来没多久，顾明斐的大衣口袋里还有&—zwnj;些温度。
“张静安看到又要念叨了。”陈青森和顾明斐牵着手，和他有些冰凉的手不同，顾明斐的手是热的，很暖和。
“狗仔今天也要休息。”顾明斐低笑，“况且只是暖暖手。”他对陈青森说，“你不是才给了暖手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