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漪点头:是呀是呀,关我家侯爷屁事。
张尚书隐忍着怒火,他能不知道这事现在归刑部管么,刑部尚书与他向来有私交,已经派人来过府中。
意思便是这天大的仇恨,他也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了,被抓那人是个赌鬼,欠了钱庄不少银子在外是过街老鼠,现下一口咬定是自己杀害的吏部尚书独子,谁也没有办法让他松口。
就连皇上也忌惮郁知丛,对此事,不想再去追究。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主人都默许了,这痛楚就得自己受着。
张尚书藏起眼中杀意,恭敬道:“若不是侯爷下令,兴许凶手还未抓到,臣感激涕零。”
郁知丛冷笑,沈白漪也静静看他做戏。
“侯爷,我儿已身死,只是张家不能没了后,臣在祖家过继了一位小公子,今日便能抵达京都。侯爷不如留下来见见。”
张尚书这意思就是,虽然现在能力不足,但我不怕你,我还要挑衅你。
沈白漪:只怕是见不到了。
“不见。”郁知丛转身离去,没有一点儿迟疑。
郁知丛入了吏部尚书府邸大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又匆匆出来,这事像长了脚一样,没一会儿就飞去了宫中。
皇上在丽妃宫中,听闻此事自然免不了震怒:“他,他还真敢去!”
丽妃玉手芊芊,捧上甜羹宽慰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上将甜羹拂袖扔到了一边,一时间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朕就不信了,朕还治不了他?”
他看一眼跪在一旁的李公公,道:“他身边那个小子死了没?”
李公公诚惶诚恐:“回陛下的话,一护卫同那小子有仇,昨日狩猎之时动了手,只可惜那护卫不敌反败。”
皇上怒气值蹭蹭往上涨:“难怪能在朕的杀手手下将郁知丛救下来!坏了朕的好事,她必死不可。”
他觑了一眼丽妃,道:“出去。”
“是,陛下。”
皇上将李公公招至跟前:“于通是朕好不容易才安插在侯府的人,让他一定小心切勿暴露身份。”
他思忖了一会儿,又道:“至于那小子,派个杀手前去,杀不了郁知丛一个护卫倒是绰绰有余。”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