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儿里真是桑秋。”戚砚又说了一句,见薛钢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儿,抿了抿薄唇。
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相片儿,然后在薛钢眼前晃了一下,动作特别快,薛钢只瞄到那么一眼,只看了个模糊大概,还没仔细看戚砚就把照片儿给收起来了。
虽然没看仔细,但是薛钢还是认出来照片儿里的确实是桑秋。
但是,变了好多啊,五官虽然类似,但是好像漂亮多了。
“真是桑秋啊?”薛钢看着戚砚那宝贝的样儿,忍不住故意调侃道:“瞅你那宝贝的样儿,不是说要和人家离婚,我多看一眼你都舍不得?”
呵,想不到这戚砚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嘴上嚷嚷着要和人家离婚,心里指不定怎么稀罕人家呢!
闷骚!
“滚蛋,没事儿回去吧,我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你是营长,到底是工作不够多还是训练不够累让你像个老妈子似的来操心我的事儿?”戚砚面无表情吐槽道。
“哎呀,我发现你这人说话特难听,不就看了你媳妇儿一眼,用得着你这样针对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要离婚,咋的这会儿别人看一眼都不舍的了,瞧把你小气的。”看见戚砚黑着脸看过来的视线薛钢立马投降,开口道:“得得得,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让你把人接回来不愿意,这会儿只能对着照片儿睹物思人了把,活该啊你!”
薛钢嘲讽了一句立马就跑了,这戚砚生气可不管什么长官不长官的,那拳头打人是真疼,特么戚砚还能说那是切磋。
戚砚待薛钢离开之后也意识到了他刚才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劲,那种独占欲是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的。
戚砚生为家里的老二,上头有大哥,下边儿有小弟,还有一个妹妹,戚正和张虹投注在戚砚身上的关注不会太多。别看戚砚如今成熟稳重,看起来特别严肃,实际上戚砚小时候就是一熊孩子,整天下水摸鱼,爬树掏鸟蛋,还爱打架。戚砚小时候就是一混世魔王,没少让张虹操心,而且高中毕业就直接一个人决定跑部队来了,等到家里人知道的时候戚砚都已经到了部队了,这抓人也不行了。
戚砚从小性子就独,自己决定的事儿一定要按照自己想的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会筹谋着弄到手,也是这几年的军旅生涯让戚砚性子掰正了一点儿。
咳咳,或许不是掰正了,而是经过历练学会了隐藏。
独占欲这种东西只有小时候在戚砚那把他自己亲手做的小木仓上出现过,当初那木枪戚砚可是谁都不让碰,有一次戚城偷偷想玩儿还被戚砚偷偷给锤了一顿。
戚砚这人性子野,也就是戚城,要是别人动了他东西他能锤人半个月,见一次锤一次的那种。
现在,这种独占欲出现在桑秋的身上,戚砚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白石村,桑秋可不知道婆婆张虹把照片寄给了部队的某个男人,这会儿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带着江烨一起出门去参加桑娇的婚礼。
桑秋走出屋子张虹就走了过来,开口嘱咐道:“你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啊。”
“娘,我知道啦,我这次肯定不贪玩,那边一结束我就回来,娘你别担心。”桑秋笑吟吟回了一句。
江烨也换了一身新衣裳,这会儿站在桑秋的身侧。
“行,那你们出门吧,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趁着天凉出门吧,待会儿太阳晒了就热了。”
“嗯,那娘我们走了。”
“奶,我们走了。”江烨也说了一句。
桑秋带着江烨回到桑家的时候男方接亲的人还没过来,曾容看见桑秋回来连忙把人拉近了院子里让歇会儿。
“娘,我不歇,我去看看桑娇吧,这马上就要出门子了,和她说几句话。”桑秋说着就让江烨自己坐会儿然后抬脚迈步朝着桑娇的屋子去了。
屋子里,桑娇穿着一身艳红色衣裳,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插着一支银色发簪。
桑娇今个儿化了妆,烈焰红唇的那种,脸上弄了了白白的粉红红的胭脂,是这年代极具特色话的妆容。
都说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皇后,一辈子的奴隶。
结婚是公主,怀孕就是皇后,生了孩子那就是一辈子的奴隶了,要为家庭为孩子,做这做那。
不可否认当新娘的桑娇气色看起来特别好,容光焕发,小脸被粉和胭脂弄得白里透红,且浑身透着一股子幸福感,这样的桑娇很漂亮。
桑娇看见桑秋从外头进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视线落在桑秋的身上。
看见桑秋那一张娇嫩如花的小脸桑娇眼中闪过一抹隐隐的妒忌,桑秋从小就长得好,也正是因为长得好,别人谈起桑家姐妹的时候总是夸桑秋好看桑娇懂事。
桑娇从小就嫉妒桑秋,桑秋能得到母亲的爱,而母亲对她只有淡淡的,似乎她是多余的。
桑娇抚了抚她的袖口,低头瞥了一眼袖口那整整齐齐的绣线,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她再次抬头对上桑秋的视线时眼中盛满了一抹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