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听闻左夫人曾和左凌泉说过这个,脸蛋儿红了下:
“我那时候还没和你在一起,是你长辈,你不解释也罢……你怎么回应的?”
左凌泉认真把握着好生养的地方,往上一搂,把灵烨搂到面前,挑了挑眉毛:
“娘的话,我肯定得听,这不用心把握住了吗。”
“你……”
上官灵烨身子都酥了,脸色一凝,轻捶左凌泉胸口,想把背后的手挪开,左凌泉自然不放。
两个人卿卿我我,刚打闹没两下,就听见屋子里响起一声:
“咳。”
声音不怒自威,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力。
上官灵烨惊的一抖,差点把左凌泉摔出去,连忙退后两步,整理裙子。
左凌泉迅速收手,脸上有点挂不住,尽力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回头拱手:
“上官前辈,你来啦。”
偏厅内的茶案旁,身着金裙的上官老祖,不知何时已经坐下,坐姿四平八稳,如同管教徒弟的严厉师长,澄澈双眸中不见半点异色。
但从位置来看,刚才肯定瞧见左凌泉厚着脸皮捏灵烨臀儿了。
上官灵烨脸上火辣辣的,但有过上次骑在身上被师父‘观战’的经历,这点羞耻反倒扛得住,她微微躬身:
“师尊。我……我方才在和左凌泉说陪他回家的事儿,他娘人很好,想趁着过年回去看看……”
上官老祖自然不会过问两人亲亲摸摸的事儿,面对灵烨的汇报,她转眼望向画卷上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年前无事,自然要归乡。修行道百年不过弹指,不是山巅修士薄情寡义不思乡,是大部分人开始思乡的时候,已经无家可归了,你们要珍惜现在的时光。”
上官老祖看的是蛮横之地,她出生的地方。
上官灵烨可能是感觉到师尊提到家乡时的那份孤寂,抬眼瞄了下,也不知怎么想的,柔声道:
“嗯……师尊是我师长,如今我心有所属,师尊要是年前无事,要不也去走走亲戚?”
走亲戚?
上官老祖沉默了下。
这个提议有点儿戏,上官灵烨见师尊没回应,便想开口绕过这个话题,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师尊给了很含糊地回答:
“过年再说吧。”
“哦……好。”
上官老祖目光从灵烨身上移开,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左凌泉:
“左凌泉,你过来。”
左凌泉感觉老祖眼神很严肃,走到了跟前,询问道:
“前辈,怎么了?”
上官老祖微眯着眼,手腕轻翻,取出了一把金色长锏,放在手边的茶案上,询问道:
“这兵器叫什么名字?”
左凌泉对铁簇府标志性的兵器‘打神锏’,实在太熟悉,回应道:
“打神……门?!”
上官灵烨神色一凝,才反应过来老祖,为什么给兵器取这么嚣张一个名字。
“神门被北狩洲修士发扬光大,依仗玄武之属血脉,防护力无人能出其右,自誉体魄堪比神明,本尊才把手中兵刃取名为‘打神锏’,打的就是神明。”
上官老祖看向左凌泉:“本尊自创的武技,从破军、冲城,到斩罡、震甲,乃至最后的‘斩龙’,针对的就是修行道皮糙肉厚的铁皮王八,破不了防,震都能震碎其五脏六腑,你一样都没放在心里?”
左凌泉略一回想,觉得打神门的时候,用铁簇府的绝学,确实处处针对,和老子打儿子差不多。
不过左凌泉手上只有一把仙剑,方才那种情况如果换了铁锏,用寻常武技,恐怕连对方皮都打不破,对阵策略上并没有问题。
“我并非不把老祖传授的不放在心上,只是刚才那种情况……”
“本尊没说你剑不行,相反,自信自傲,不惧强敌、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的心气,世间罕见;但你也不能因此,只尊崇手中剑,看低其他武技绝学。”
上官老祖示意桌上的金锏:“砍树就要用斧子柴刀,你非要用凿子,哪怕凿子再锋利,也是事倍功半。兵器也是此理,每一样兵器存在,必然有其长处和短处,身为武修,可以专精一样,但其他东西都要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你明白吗?”
左凌泉微微点头:
“受教。”
上官老祖说教完后,眼神才缓和下来,颔首道;
“这次的事儿你们办得很好,希望有一天你们能真的独当一面,不再让背后之人操心挂念。”
上官灵烨知道老祖的脾气,怕弟子心生骄傲,很少开口夸人,要夸也是和今天这样,先敲打一下再夸一句,能开口夸奖就说明心里很满意。
上官灵烨自幼都期盼得到师尊的认可,如今也是一样,心中一喜,连忙道:
“徒儿谨记,以后务必勤力修行,不让师尊失望。”
说到修行,上官灵烨倒是想起一件事儿——左凌泉目前的修行目的,是找本命火,找不到就卡到死,静煣在跟前却吃不着。
师尊好不容易在跟前,上官灵烨自然询问道:
“对了师尊,左凌泉下一步要炼化本命火,静煣那里有,但我们不知道怎么炼化,师尊阅历深厚,可知道法子?”
上官老祖眼睛少有地眨了下,收回金锏,站起身来:
“修行道要自食其力,遇事尽量自己琢磨。”
“徒儿明白,也暗中琢磨过,就是怕弄巧成拙。”
上官灵烨示意让左凌泉别偷听,和老祖一起走出房门,小声道:
“徒儿翻阅诸多卷籍,发现要让两名血脉不同源的修士产生联系,体魄却不排斥,最常见的法子是阴阳双修;双修之时,体内真气可以毫无阻碍在两人体内形成大周天,那其他东西应该也可以,师尊觉得这个看法对不对?”
上官老祖沉默稍许,微微点头。
上官灵烨神色微喜:“真可以?那我现在就让左凌泉去试试……”说着准备拉着左凌泉出门。
?
上官老祖迅速抬手,挡住了跃跃欲试的灵烨:
“不要操之过急。”
“嗯?”
“原理没错,但汤静煣天赋特殊,此法就算可行,也需要相应的法门……”
“师尊会不会?”
??
上官老祖就算会,她能教汤静煣行房吗?
这和教别人剑法,让人捅自己有什么区别?
而且那感觉,比被人拿剑捅难熬多了……
上官老祖神色少有地出现了些异样,吸了口气:
“为师不是全知全能,没有道侣,双修之法了解只在书面,此事还得你们自己琢磨。还有,为了修行急于此事,性质就变了,你就算有所思量,也该等汤静煣决定和左凌泉同房后,再把设想告知她……”
上官灵烨极为聪慧,微微颔首:
“徒儿明白此理,这次回家过年,就让左凌泉把婚事办了,洞房花烛的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过年就洞房……
上官老祖阅历再深,终究没经历过洞房花烛,不知道到时候自己是否能压住源自神魂的刺激,但又找不到合适理由拖延,想想只能深深望了灵烨一眼:
“灵烨,你这么急着给相公张
罗婚事,一点不吃醋,倒是难得。”
上官灵烨哪好意思说这个,只是谦虚道:
“领头人要心胸宽广,还不是师尊教得好。”
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个啦?
上官老祖有苦说不出,吸了口气,缓步走向二楼的演武厅:
“是啊。说起来,好久没教过你了,现在无事,为师考考你武艺,看你这些年退步没有。”
“哦……啊?!”
上官灵烨步履盈盈的身形猛地一顿,绝美脸颊都白了下,当是回想起了幼年时师尊给打底子,把她往死里虐的悲惨时光……